155第154章[第9页/共13页]

“铁证如山？”竣熙眯起眼睛，“我传闻只要一个小乞丐做人证。这如何谈得上人证物证俱在？”

“只凭一个小乞丐的一面之词，就认定宏运转是万山行的翅膀，将其统统财产都当作赃物充公，如许是否太草率了呢？”他盯着程亦风，“莫非是大人感觉这个案子越闹越大，就快没法结束了，以是首肯孙晋元来个快刀斩乱麻，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告终费事？”

“康王府到底做了甚么？”崔抱月变色道，“你们——他们想要如何？”

到了乾清宫内里，便见臧天任垂首而立，神采凝重。竣熙本已走过他面前了，又忍不住转头瞥了他一眼：“你有甚么事情启奏？”

可他还来不及持续，元酆帝又“嘿嘿”笑了两声，道：“众位爱卿们说说，现当代上，谁是明君？”

“你们惶恐甚么！”元酆帝不耐烦道，“朕是昏君，朕的臣子当然也以奸臣居多了——自古的昏君，哪一个不是内受寺人外戚棍骗摆布，外有藩镇军阀盘据一方？朕只不过感觉奇特，既然太子自视如此之高，对满朝文武嗤之以鼻，原该是一代明君才是，如何也会被奸臣环绕？”

竟有这类事？大臣们全都惊奇万分。白羽音也犯嘀咕：那俗不成耐的张家佳耦原是卧薪尝胆深藏不露之辈？还觉得他们不过是发财心切，被人操纵了呢！但是，万山行乃是小莫一伙儿的樾国细作呀——啊，难不成张至美他们为了救援牟希来，在樾国时不吝“卖身”成为玉旈云收的喽啰？这也太奥妙了吧！近乎荒唐！如何也不能信赖！

话还没说完，内里一个寺人急仓促跑出去道：“启禀万岁，康王府有人来找白大人。说是暴民包抄了康王府，要见白大人。”

“你也跟着叩首把。”白羽音道，“请罪的人多了，太子才不会真的发落。”

“这是西瑶前任太师牟希来的印记。”孙晋元道，“瑞麦就是‘来牟’。牟太师被孝文太后发配边陲，心有不甘，想要东山复兴。他的女后代婿，也就是此次盗取官票印版的张至美佳耦，多方驰驱，乃至曾经去到樾国，求玉旈云脱手援救。玉旈云不肯，他们便又来到楚国，想借我楚国之力，助牟希来斗赢孝文太后。而这万山行、宏运转，都是牟希来向日的翅膀，为了救援他，不择手腕——手札中也写得明白，牟希来让他们筹措银两，只怕是想要招兵买马呢！”

“还要查么？”竣熙道，“还不是凉城府尹孙晋元？”他叮咛身边的侍卫：“去，传孙晋元敏捷进宫来见我。我就听听他如何解释——他想快刀斩乱麻，我就斩了他这个狗官！”说时，一甩袖子，大步往东宫走。行了数步，又转头道：“你们不是很想看看本太子如何抖擞精力办理朝政么？明天就管一回给你们看看——还不跟上来！”

猎奇和担忧揪着崔抱月的心。她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。但是白羽音说的也有理，只好忍着不发作，道：“好吧，我看明天两殿是不会再议事了。要见程大人，得去他家里等着。”

“白某也去找那些米商们。”白少群笑道，“现在朝廷有了银子，不怕他们不卖粮。”

方开口，俄然内里有寺人报导：“臧天任臧大人有事启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