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0第149章[第1页/共12页]

他的语气固然既诚心又严肃，但烦躁的百姓却不买账，有人气愤地呼啸道：“别哄人了！孙大人明天买空了都城的大小药铺，又在城外买了好几十亩地，我亲眼瞥见他家下人搬运药材！”人群更加沸腾了起来。火线保持次序的兵丁都将近被推倒了。

“赵大人所言甚是。”白少群道，“不过，是否废除户部官票虽需圣裁，抄没万山行和张至美家却都能够由凉城府定夺。而通缉曾万山也能够立即由刑部发文各地。我等现在就去求见皇上和太子，在他们未有旨意之前，凉城该当持续戒严，以保安宁。”

间隔她凌晨出门，才不过两个时候的风景，这时候街上的景象已经大不不异。很多店铺已经上了门板，另有一些正慌镇静张筹办关门――扛着门板的伴计和冒死要挤进店铺的主顾推推搡搡，大打脱手。而诸般混乱，又以钱庄门口为最甚，很多人拿着银票奋力往铺子里推挤，而坐柜、跑街、学徒等人则拿着棍棒，一方面严守店门不准人入内，一方面保护其他伴计上门板。手持银票的人大声嚷嚷：“这的确没天理了！你们本身印的银票，莫非还不让人换银子了？和掳掠有甚么别离？”

众蜜斯笑嘻嘻围住她。不一刻工夫，东宫里又有几位女眷告别走了出来，也都向白羽音问好，且刺探道：“我们传闻凉城府抓到了捏造银票的，现在大伙儿都忙着把银票兑换成现银，有这回事么？”

张至美！程亦风想起当初公孙天成曾警告过，此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，如果放在户部，只怕要闯出大祸来！不怪老先生一语成谶，怪他当初不听老先生的奉劝！

“臣……”程亦风考虑着字句，还未想好该如何答复，一旁白少群又开口了，道：“万岁，臣觉得，此事不在乎万岁和臣等谁更高超，而在于敏捷处理当前的危急。非论是臣等的计议便宜，还是万岁算卦算得奇妙，只要能将事情处理了，那就是社稷之福。而万岁仍然是万岁，臣等也仍然是臣等，当鞠躬尽瘁，尽忠陛下。”

“下官家中没有户部官票。”彭茂陵道，“下官昨日见到从万山行抄查所得之官票，肯定其为捏造，即已动手调查其中内幕。至本日一早，才稍有端倪，正要向大人禀报，不料户部已被人围住，下官遭困至今。”

竣熙明显是被元酆帝骂愣了，死死抱着他的金匣子。他身边的人都能看得出，他在颤抖。

“白大人不也说他是乱攀干系么？”程亦风道，“鄙人方才在乾清宫业已言明，此人曾贿赂于我，但统统礼品都被我退了归去。就连在我家摔破的，我也照价补偿给他。清者自清，我不怕獬豸殿来调查。”

臧天任和彭茂陵点头承诺。程亦风即仓促由户部赶往皇宫。

“混帐！”元酆帝骂道，“谁有闲工夫到朕面前来告你的状？你明天让人告发镇纸的下落，明天让人告发珠钗的下落，告收回甚么来了？内里有人捏造户部官票，搞得都城天下大乱，现在要守备军来戒严――有人往你的金匣子里投书奉告你吗？”

不管张至美招认与否，都要设法稳定京师的局面，这才是当务之急！程亦风想，因挥手道：“好吧。有劳孙大人。一旦查问出假印版的下落，立即告诉我们。”

“臧大人，程大人，”孙晋元道，“这西瑶奸贼非常嘴硬，只怕一时半会儿两位大人也问不出甚么来。还是交给下官来鞠问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