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第11章[第2页/共14页]

小莫道：“臧大人来了，想和大人筹议俭仆过年的提案呢。”

不过别人却不给他这机遇，十仲春初的时候，冷千山、向垂杨、鲁崇明三人竟“不约而同”一齐回到了都城，众口一词地说“有病”，待竣熙亲身上门去看望，他们又都说：程亦风把兵部搞得衙门不像衙门，如果兵部不能清算起来，他们三人决不回边关——哪怕是治他们渎职罪砍他们的脑袋，他们也不肯被一个乌烟瘴气的兵部带领。

两千人！程亦风感觉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量，不过，他另有别的挑选么？“先生快快请起！”他扶着公孙天成，“晚生若不得先生互助，慢说两千，就是两万人也会葬身在樾寇的屠刀之下！国度前程，百姓生存就靠先生了！”

程亦风一愕，接着苦笑道：“先生说的没错，以是我程或人还是应当退隐故乡，写写传奇话本。”

公孙天成摇点头：“大人还记得你我初度相见时，老朽送你的打油诗么？”

“那……大堰关呢？”冷千山道，“大堰关离平崖比揽江近，为甚么不从大堰关调兵？劈面的依阕关原是馘国领地，占据下来才半年时候。馘国境内驻扎着的岑广以谨小慎微而着名，这时候他一来怕人造反，二来怕冰天雪地没法运输粮草，也应当不会挑选出依阙关渡河攻打我国吧？大堰关的兵马临时调出来，也不会出甚么大题目——为甚么程大人恰好要调我揽江城的兵？是用心跟我过不去么？”

竣熙不肯节外生枝，强笑了笑，道：“几位将军何必过谦，并没有不通畅的呢。简练上口，很不错。”这是好不轻易挤出来的夸奖之词，实在没故意机编造旁的点评，从速将卷子放到一边去了。

公孙天成面无神采：“樾人乃是出身大漠的蛮横部族，他们最善于干甚么？就是烧杀劫掠——蛮横部族都称为‘打草谷’，实在就是杀了人、抢了东西，却不占据别人的地盘。夏季依阙关和大堰关之间的河面上了冻，要过河来时多么的简朴？倘若把大堰关的兵马调走，不就即是翻开大门，请劈面的樾人前来掳掠么？”

“果然？”公孙天成深深地看了程亦风一眼，见后者面色诚心，便道：“平崖的军队是老朽以大人的名义从揽江调来的。”接着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——本来那日程亦风将兵部尚书的官印交给他让代为打发司马非。老先生的确“打发”了，却不是遵循程亦风所设想的那样。正相反，他以程亦风的名义复书决定主动戍守，同时签订了从揽江调兵的密令，趁着冷千山忙于在都城肇事，将他的军队调到了平崖。

公孙天成微微而笑：“老朽的欲望嘛……”

臧天任赶紧低头谦让。

这话不着边沿，程亦风猜疑地点了点头。

看模样能够翻开话题了，立即有人随声拥戴：“实在‘覆阑柔弱绿条长，带雪冲寒折嫩黄’的后两句也是好的，‘迎得春来非自足，百花千卉共芳香’，不过时令虽说得准，言语未免太直白了。”

可惜，他出声时已经太迟了。竣熙拊掌道：“好，臧大人你是翰林院的人，请马上帮我拟旨，由兵部尚书程亦风代我挂帅亲征。赐他帅旗一面，宝剑一把，职位同于大元帅，此次北伐之战全军将士同一听他号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