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9第128章[第1页/共13页]

“郡主不是也敢在宫里走动么？”哲霖道，“你我半斤八两罢了。”

“崔女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哲霖道，“康亲王固然禁足，但是他的权势还在。随便让他部下的甚么人弄个梨园子进宫不就成了？至于找甚么人，又如何送进宫去，这留给康亲王去操心。我们只需求把打算奉告这老头子就好。他穷途末路，还不抓住这拯救稻草吗？他手里那么多皇后的罪证，我们给他个火种，他就好拿出来把皇后炸上天了。”

程亦风点头笑了笑：“我们中原也有这类做法，叫做‘冲喜’，只是宫里不常见罢了。”

白羽音谨慎谨慎地在宫中疾走。哲霖本觉得她要找一个偏僻的宫门逃出去，谁知她却一起走向后宫的深处，直走到一处极其冷僻的宫房才停了下来，四顾无人便闪进了宫门。哲霖好不猎奇，借着暗澹的天光看了看，宫门上是“毓粹宫”三个字。他模糊记得竣熙提到过，这就是冷宫的地点。

哲霖将面具递给她，又教她佩带的体例：“实在这东西之前真的只在传奇话本中才有。不过同我一起从馘国逃亡来的一名朋友醉心奇门遁甲，多年来一向想造出真正的人皮面具。也不知用了多少体例，比来才胜利——假凤凰儿和假白赫德是他的头两件作品。”

“还我！”白羽音劈手来夺，却底子不是哲霖的敌手。哲霖抖开了承担，此次看得逼真，乃是一套半旧的衣裙，好不绝望，暗想，莫非这是小丫头筹算穿了逃出宫去的？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——白羽音身上挂着宫女出宫的腰牌，底子用不着再变更其他的装束了。因而他激将道：“嘿嘿，这是甚么宝贝？你冒死都要跑返来偷？莫不是能窜改乾坤抹掉你极刑的玩意儿？”

“是。”梁国公夫人领了懿旨便叫侍女去传家班的伶人，同时本身又向皇后先容道：“这《花神记》现在可红了，外头很多班子都唱它，几近间间酒楼茶社都上演。臣妇也是从下人那边传闻，才叫了一出堂会，公然都雅，便叫家班排了起来。”

亲身看他们走远，老先生才返来掩上屋门。邱震霆等人都围上来：“先生，真的要和这奸刁的小牲口合作？”

程亦风拿起一块木牌，上面写着“国泰民安”公然是凤凰儿稚嫩的笔迹。

公孙天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：“天机不成泄漏——谨慎隔墙有耳！”

话是不错，崔抱月想，不过姓袁的狡计多端，可托吗？邱震霆和管不着也是一样的心机，都把眼瞧着公孙天成，要听老先生决计。公孙天成捻着髯毛：“君子以同道为朋，小人以同利为朋，我公孙天成自认不是君子，既然袁公子和我等所谋不异，合作也无妨。这本《花神记》公子拿去用吧。”

符雅看中间的亲贵女眷们都朝这边望来，不敢妄动，赶紧让程亦风朝无人处走出几步，才道：“没时候多解释了，皇后娘娘晓得了公孙先生的打算，想来个将计就计，不但要将公孙先生他们一网打尽，还要趁机害死皇上嫁祸给他们。”

“可爱！”白羽音暗骂——哲霖颠倒置倒，实在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。

哲霖对当事人的兴趣大过这首凄清的歌曲：“淑贵嫔？她是甚么人？”

“诸位少安毋躁！”公孙天成挡住了她，“伸手不打笑容人，听袁公子把话说完也不迟——袁公子，除了要向刑部自首以外，你另有甚么打算？如果单单向刑部自首，底子没需求与我等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