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第106章[第4页/共14页]

哲霖也不客气，接过了，拆开略一浏览，内里记录着司马非的独生子如安在故乡与人争地的一桩陈年公案——这年青人本来只是失手打死了人，但是怕给父亲一世英名添上污点，就硬逼苦主改了供词，又向阿谁做事一板一眼的处所官施压，成果那处所官不平他杀，幸亏新官是个恭维阿谀的角色，将此案不了了之，风波才停歇下去。

可不是如此么！程亦风暗骂本身如何早没想到——比来脑袋仿佛一锅糨糊似的。因不美意义地搔了搔后脑勺：“公然还是先生看的透辟。”

“不过……大人明天敢如此刁难袁大人，老朽可没有想到。”公孙天成笑道，“并且，这类叫人写细则的官僚手腕一贯是大人最悔恨的旧弊，如何大人就俄然想起来利用一番？”

这时思韫的舞已经跳完了，最后飞身一跃，燕子般地落在康亲王面前，嫣然道：“臣妾献丑了，王爷用这茶点还合口味么？”

“先生真是我的克星！”小莫嘟囔着，看程亦风也不禁止本身，就当他是默许了。自号召了兵士们上前解开四个细作——那四人公然如木偶普通，动也不动——两人扛一个，带出了门去。

“果然？”哲霖吃惊，又赶紧谢道，“王爷想的殷勤，下官不堪感激。”

这是一句实话，哲霖想，但是从康亲王口中说出来的实话却让人很难信赖。

他不由悄悄好笑：你当我袁哲霖是个傻瓜么？想借我的力量来反叛，将来再一脚把我踢了？我才不上你的当！别看程亦风陈腐不识变通，但这也恰是他的好处——固然我二人眼下有曲解、有冲突，但天长日久，互利互惠，程亦风总有看到我袁哲霖好处的一天。到时，我便能够跟他这个开阔君子合作，何必跟你这故乡伙一起祸国殃民？

“没甚么。”康亲王笑道，“大人建立细作司，对外是要扰乱樾寇，对内莫非不是为了清除法纪惩办赃官浅显冤案吗？”他指了指那叠尽是罪行的纸：“老夫不晓得这些东西有多少大人已经晓得，又有多少大人还不晓得，明天一并交给大人，但愿大人能善加利用。”

“王爷公然是个里手。”思韫答道，“馘国并不出产茶叶，一贯依靠从西瑤采办。不过为了运送的原因，西瑤贩子将茶发酵，以是冲出来的茶水乃是金红色的，与别分歧。”

正着时，传来清脆的金步摇之声，一个女子笑道：“咦，王爷如何跑到这里来了，让我好找！”就见思韫捧着一个托盘，上面有茶点等物，款款走来。到了康亲王的面前，嫣然一笑，道：“才说着要请王爷尝尝馘国风味的点心，王爷就不见了踪迹，本来是见了二叔了。二叔文武双全又见地博识，可比我言谈风趣很多。难怪王爷情愿和他谈天。”

“你卖力押细作回兵部去。”公孙天成叮咛小莫，“若再乱嚼舌头推三阻四，我就当你是他们的朋友，不忍心让袁大人来折腾他们——那我就连你也一并交给袁大人！”

哲霖一愣：这个他倒没有想过。在他的打算里，之以是需求和程亦风合作，乃是因为程亦风把握着兵权又深得兵士的恋慕。如果他本身能够成为第二个程亦风，他还需求阿谁书白痴干甚么呢？衡量一下本身的本领，文才武学较之程亦风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，何况还把握着一群江湖侠客，程亦风能做到的事，他袁哲霖没来由做不到，血液不由沸腾起来。只不过，驻守北方重镇的不但单是冷千山一党，另有个司马非。司马非会袖手旁观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