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第104章[第3页/共13页]

“景隆七年……景隆七年……”皇后喃喃地，面色早已从乌青转成了惨白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符雅，仿佛尽力要从这个女子的身上寻觅当年被抛弃女婴的影子。但是二十多年畴昔，那里还能看得出来？她脚步踉跄，想靠近了看个细心，但是符雅就像见到了厉鬼一样，一声尖叫，夺门而出。

“还是？”白羽音梨花带雨，“外婆就不怕我也上了甚么画舫，然后被淹死了？”

“你到底想如何样？”皇后嘶声，一手紧紧地扶住茶几，才不至于跌倒。

明显有人看到了她，收回欣喜的呼声：“啊，是符蜜斯！”一时候，火光全向她围拢过来，刺得她几近睁不开眼睛。半晌，才看清楚来人，全都是宫里的寺人和侍卫。为首的，恰是坤宁宫的戴喜。

祖孙二人便到了坤宁宫拜见皇后。时候不早不晚，存候的人都已经走了，常日同皇后一起斗牌看戏解闷的人都还没到，坤宁宫恰是清净的时候，只要瑞香和符雅两个在皇后的身边，瑞香捶腿，符雅读书，说不出的舒畅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尼姑让她稍等，自到内里去请主持出来，没多时，便来了一个5、六十岁的老尼姑，向她合十为礼：“贫尼彻梦，未知施主有何指教？”

“不，都不是……”符雅点头，“我是想来拜见主持师太的，有点事情想要就教她。”

“王妃明天来到这里，就是要跟我翻陈年旧账的么？”皇后道，“当年我能够有幸嫁给圣上，王爷和王妃都替我在端佑太前面前说了很多好话。此恩此德，我一向铭记在心。至于厥后我在宫中碰到各种费事，二位也都始终互助，这份恩典，我不敢健忘，也不敢不酬谢。以是这么多年来，有甚么好处，总少不了康王府。当年康王爷相中了白状元，我立即想体例让人家的未婚妻退婚，好替兰寿郡主做媒，才成全这桩婚事。”

“不是风吹的，是丧事引的！”康王妃笑着，“恭喜娘娘收了个干女儿，恭喜符蜜斯得了位好夫婿。”

“有，当然有！”小莫道，“公孙先生狐疑挺重，恐怕除了程大人、符蜜斯和他本身以外大家都思疑过。阿弥陀佛，幸亏我回家帮姐姐修屋子去了，不然他说不定叫大侠把我也绑起来，那我可就冤枉死了！”

严八姐哈哈笑了起来：“你是程大人的亲随，莫非没听公孙先生说过，玉旈云在程大人身边安插了细作么？”

但是说时迟当时快，又有另一条人影从天而降，两臂一振，尽是猎猎风声。他将符雅挡住了，对那四人喝到：“好奸贼，还不束手就擒！”

康王妃笑了笑：“娘娘在后宫这么多年，跟这个争，跟阿谁斗，一时结合这小我，一时威胁那小我，手腕层出不穷，如何会不明白这个事理？如果当时我们康王府扶下台的是一个德行无亏之人，这很多年来我们哪儿来这么多默符合作呢？”

两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，没一顿饭的工夫，已经出了通衢——本来这树林是一条捷径，比之符雅来时坐马车要近很多了。一下山，已经能够遥遥看到城门。固然夏季入夜得早，但还没有过关城门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