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论功行赏[第3页/共4页]
匪贼点头晃脑:“三子你敢说这个字?”
“三子,二当家的就那酸臭脾气,你往他跟前拼集啥?”一个匪贼头头皱着眉抱怨道。
任何人都有自负,任何人也都有脾气。侯三不是贤人,他只是一个匪贼——任何一个匪贼或许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,或是曾经叱咤风云,或是曾作歹多端——而侯三也不简朴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也没少干!
“二当家,你这是干甚么?大师都是亲兄亲弟的,盗窟又赶上天大的功德,你这么一闹腾不是给大当家的添堵吗?”平素与黄云飞交好的几个弟兄仓猝上前安慰二当家的。
宋载仁哈哈一笑:“猴崽子就你他娘的话多,过来过来,老子要论功行赏!”
侯三瞪着猩红的眸子子盯着黄云飞的背影,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,俯下身把受伤的兄弟扶到了凳子上:“快找些金枪药来!”
老幺醉眼昏黄地看一眼侯三,又冷酷地扫一眼脑袋还在流血的兄弟,颇玩味地笑了笑:呸!
“老相好的不费钱,你小子一撅腚老子就晓得你拉啥——三块大洋太少,咋的也得跟阿谁骚娘们平分秋色吧?”
匪贼头头还是摇了点头,聚义厅里的匪众被这个“新奇”的话题把情感给吊了起来,不怕事大的匪贼都猎奇地围上来,怯懦怕事的家伙们悄悄地溜出聚义厅。
“你小子眼够尖,事情办得不错,这两根便条是赏你的,好好给爷办事,虐待不着你们,老子现在去瞧瞧小兔崽子,你们纵情的喝,丑话说前面,明天当值的肉管饱,酒明天再喝,不然山规服侍。”宋载仁扔给侯三两根“小黄鱼”,看得四周的匪贼们眸子子一愣一愣的。
“他想当大交椅?兄弟我就一个字!”
“好!好好——都是他娘的好样的,都给爷记取!”黄云飞拎着酒壶脚下踩棉花普通走到那位兄弟面前,还未等大师反应过来,酒壶照着对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。
侯三一脸贱笑,不再理睬兄弟们的美意刁难,而是端着酒杯来到二当家的黄云飞中间:“二当家的,我敬您一碗酒!”
宋载仁豪气冲六合站起家,端着酒碗让了让:“诸位!连干三碗,然后听宋某说话——侯三,你他娘的过来,躲那么远干啥?是不是怕我说你三个月没刷牙……”
就他娘的三块分红?你小子也太抠了吧!聚义厅内收回一阵轰笑,臊得侯三的脸跟猴腚似的——“诸位有所不知……”
“二当家的内心憋了一股邪火,谁碰了谁不利!”
侯三贱笑一声:“那就是行?”
大当家的刚一离席聚义厅内的氛围当即热烈起来,几个匪贼小头头抓住侯三不放,非要分点彩头才肯罢休。侯三好不轻易支出了一笔“巨款”外加多喝三四杯水酒才躲过一“劫”。
这类氛围是他的最爱,但不是每次都要喝得酩酊酣醉。一个合格的山大王要有自知之明——除了技艺必然要好、枪法必然要准以外,心机更要赛过别人!
瓷瓶的酒壶可不是泥做的,一下就把那位兄弟的脑袋开了瓢,鲜血瞬时飞溅,人也被打倒在地。几个兄弟愣了一下,冒死抱住黄云飞向外拽,黄云飞双膀一用力摆脱后一脚踹翻酒桌,桌子上的碗筷盘子纷繁落地,摔得粉碎!
“你傻啊还是真傻?大少爷返来了呗!”老幺年过五旬,是卖力盗窟车马的小头头,平素与黄云飞打交道没少受气,他早就看出了苗头有点不对劲,自从大少爷回到盗窟二当家的酒看谁都不扎眼,大当家的在的时候能压住他,大当家的一走他就开端起皮子,较着是在树威立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