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兄长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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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在刚回家后仓促见过莫隽咏一面，传闻他很忙，忙得没时候去给姜氏存候，也没时候对付刚回京的mm。

阿九把羊毫放在笔架上，起家道：“三哥。”

“我是该去找二姐姐。”阿九点头道：“让二姐姐查清楚周姨娘送的金饰，许是周姨娘粗心了吧，我记得镇国公长公主不如何喜好江南边家打造的金饰款式，方才我在盒子里看到凤钗款式就是客岁方家出的格式，蓝田白玉……最好不要带去给镇国长公主府，轻易让长公主殿下记起不好的回想。”

当然，对经史子集的观点她远不如解元，但她最善于的就是强辩，遵循莫冠杰的话说，在理都能狡三分。

李妈妈只能让身后的丫环收了盒子，悄悄瞄了一眼九蜜斯，人不大儿，心却不小，这等精美的金饰都不动心？九蜜斯是不是女儿家啊。

不是本日阿九把书卷从书架上翻出来，他乃至不知书房放着这么多本法家的文籍。

“今后不准她再踏进书房一步。”

真真如姨母所言就会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。

周姨娘筹办的金饰样样佳构，款款精美，谁家蜜斯不喜？

“她应当不会哭。”

“若装也要装得像一点，父亲是儒家弟子岂会认同法家？”

阿九从内里走出去，把书卷和宣纸往桌上一放，给姜氏屈膝后，目光落在五颜六色的精美金饰上，“周姨娘给我的？”

“阿九说周姨娘是用心的么？”

阿九把金饰盒子盖起来，递还给李妈妈，“父亲是陛下的忠臣，合该谨遵圣命的，我是爹的女儿，天然不敢让爹名声有损，你代我谢过周姨娘的美意，我外出的穿戴不消她操心。”

书童拽住莫隽咏的胳膊，低声提示，“她是九蜜斯，眼下她只怕回了后宅，周姨娘让您住在外院便是不想您同夫人经常会面，免得难堪。国公爷对您留意很深，舅老爷也怕您受制于夫人，九蜜斯是夫人的亲生女儿，少爷您万一把九蜜斯难堪哭了，对夫人……不好交代，老爷还在诏狱里，谁晓老爷返来后，夫人会不会吹枕边风？”

“你！？”

“竟敢讽刺我？不知兄友弟恭和长兄如父？”

“三少爷，三少爷。”

周姨娘前次给阿九的安排物件被退归去，她估摸姜氏此次不会再推让，毕竟姜氏也不想让阿九穿得太寒酸。

去镇国长公主府上天然不能穿得太寒酸，姜氏同阿九连主子都没带的伶仃入京，珠宝金饰和衣物等贵重物品多是留在江南。

莫隽咏捡起掉在书桌下的草稿纸，字体清俊，笔力很足，毫无脂粉味儿，看得出她下过工夫，小小年纪腕力不俗，落笔藏锋……再看上面的内容，莫隽咏移不开眼儿，神采一会红，一会黑，时而气愤，时而鄙夷，“胡说，一派胡言，但是……”

莫隽咏目睹着阿九抱着书卷拜别，拳头砸在书桌上，当――“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人儿。”

莫隽咏蹭得一声从椅子上起家，捏着宣纸就向内里走，“对了，我找她说理去，我想到了。”

“三少爷……”跟在莫隽咏身后的书童看着就很机警，捧着茶盏：“您消消气。”

“兄友弟恭，前提不是兄长和睦弟妹么？”

“这是她写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