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焚蛊[第2页/共3页]
“阿弥陀佛,命有转机,天心仁慈,我佛慈悲。”
陆天养直径起家告别,不是因为同方丈是旧识,他早恼了。
在法华寺方丈身边跪坐一人,锦衣卫右批示使陆天养面对禅堂中金身剥落的佛祖泥像,“大师有普渡众生,割肉喂鹰之心,然鄙人绝无放下屠刀转头是岸之意。十年前我便晓得我该走哪条路,十年后仍然未曾悔怨过,弱肉强食才是世俗保存之道。”
“都甚么时候了,老爷还不忘读书。”
焚蛊入体,中焚蛊且意志亏弱的人多是早早告终性命,免得痛苦。
陆天养能熬过十几年,未曾他杀,也未曾丧失心智变成嗜杀成性的傀儡,已经是个古迹了。
“这些年,你见大人靠近谁?便是对瑛女人也是冷淡的。”
姜氏嫁他十余年,岂会不知他的脾气?
陆天养看似无恙,贴身**已经湿透,如烈火焚身的痛苦越来越激烈。
“怪人!”
不知为何,她总想见陆阎王出丑。
“阿九,还没好?”
“不但是聆讯,您忘了前天俄然呈现的刺客,他们是冲着您来的。”
跟在陆天养身后的铁塔般壮汉不满的嘀咕,“我就没见过如莫蜜斯大胆的小女人,刺客攻击,大多数人都得吓得浑身有力,她恰好冲上去推开莫大人,若大人未曾及时赶到,她早就身首异处了。”
“小女人把这很多的药材加进汤中,不怕补过了伤身?”
“先吃斋饭罢。”
六十于岁的方丈髯毛,长眉乌黑,肥胖的身躯披着法衣很有几分隐士高人的气运,见陆天养并不在乎,接着说道:“十四年前施主沦落法华寺,贫僧耗尽力量没法解开施主身上的焚蛊之毒,死劫将至,施主再临敝寺,贫僧觉得彼苍佛祖始终厚爱陆施主,陆施主必能度过死劫。”
如果将他放到都城,只怕早被善谋奸刁的同僚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
莫昕怡眉心蹙着一抹不成置信,大家皆有循环,皆有宿世,可若无机遇,谁又能记起宿世?
一样借用法华寺厨房,身穿僧衣的中年男人面露一丝悔怨,端着做好的斋饭出门。
“好香呐,阿九把饭菜端过来。”
他天然也没见过陆阎王会姑息哪个犯官之女。
莫昕怡不信福报,手持秦律,她自发多了几分底气。
“……”
“陆施主,她走了。”
“大人所虑不是你能明白的,尽管听叮咛就是。”
“莫非大人想结好姜次辅?不至于罢,朝廷上的勋贵大臣最惊骇大人。”
“喏。”
“我去通读秦律。”
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迹。
“唔。”
姜氏同莫昕怡进门,先把屋子的烛火挑亮,责怪道:“细心眼睛。”
姜氏一心扑在女儿身上,几次用眼神表示,阿九不准挑食。
在她走后,躲在暗处的锦衣卫冷静的倒掉补品,刷好紫沙锅,重新放好食材,生火熬补品。
“短折之人不得佛祖眷顾,还请方丈大师莫再提起陈年旧事。”
用过膳后,莫昕怡见父亲又去读书,问道:“爹不怕么?”
“明早回京。”
莫冠杰自打神武三年高中传胪,馆选得胜后便外放为官,十几年历经府县教席,学监,直至江南学政,一向忙于撰写四书五经通考剖析,好处牵涉要少些。
就算他岳父是次辅,都保不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