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劫难[第2页/共2页]
他笑得张狂,将孟洛一把甩在帐中的软榻上,卤莽地扯下本身腰上的束带:“还不过来服侍换衣!”他冷喝道。
孟洛被侍卫强行送到了桓七郎的营帐,那营帐的角落里还瑟瑟躲着一个衣衫褴褛面庞清秀的小郎,他惊惧地望着孟洛,颤抖着将头埋在臂间,不敢言语,也不敢转动。
孟洛听着帐外再无人走动,伸手取下了头上束发的竹簪,拢在袖中,倒是寻了条丝带束发,低垂着眉眼坐在席上,静等着桓七郎入帐来。
羯胡人!一时候活着的人都变了神采,面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凶汉竟然是羯胡人!但是他们不是应当还在建康吗,如何就赶到新安城外不远了,莫非建康已经破了?
只是她很快回过神来,外边不知出了甚么样的变故,但这是绝好的机遇,能够逃出桓七郎的手心,她顾不得惊骇,仓猝起家来,跌跌撞撞向着营帐外而去。
孟洛也发觉到那群不知是何来路的人清楚满脸杀气,竟然连已接受伤没法抵挡的侍卫也不放过,都是一刀捅死,不留一个活口。一时候营帐前已是血流成河,惨不忍睹。
孟洛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,倒是落了归去,松开紧紧攥着竹簪的手,有力地跌坐在地上,若非刚才出了变故,此时的她不是用这竹簪抵住桓七郎的脖子,逼得他放了本身走,就是已经被桓七郎瞧破,折磨致死了。
远远便闻声桓七郎沉重的脚步声,想来他此时表情大好,大声叮咛侍卫:“将那小郎好生看好了,明日就要让他侍寝,不成教他跑了!”
不过一会工夫,就有侍从入帐带了那小郎出去,只留下孟洛一人在帐中,想来本日桓七郎是必然要让孟洛吃尽苦头了。
桓七郎不耐烦地转头道:“又是流民,一个个胆小包天,也不看看这是谁家驻扎的营地,都与我打死!”
只是她毕竟是惊骇的,步子竟然有些发软,只感觉心跳如鼓点短促地敲打着,倒是一步不断,走到桓七郎面前,正对着他轻视阴狠的笑。
他说罢,在场的羯胡人都大笑起来,肆意轻视地看着桓七郎,对于南晋的世家狷介重名,他们也都早有耳闻,更是以摧辱他们为兴趣,先前洛阳谢府中人便是不肯折腰向他们告饶,甘愿赴死,才会一府尽亡。
此时桓七郎神采为之一变,顾不得理睬孟洛,大步向帐外而去,侍卫也紧跟着出了帐去。
正说话间,却闻声帐别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声,有兵刃交代的响声,像是已经交上手了。
孟洛只感觉心头一震,建康城里的谢凡,另有卫临他们莫非都已经……
那侍卫倒是满脸忧色:“那些人个个骑着马,手里另有刀,只怕不是流民,来意不善!”
说话间一把撩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,望着温馨坐着的孟洛倒是很有些吃惊,这女子已是落入他手中逃不出去了,竟然不惊不惧,一副淡定安闲地模样,若不是乔张做致,便是不晓得他桓七郎的手腕,难不成她还觉得以她的模样,本身会心软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