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：辅机的阴谋[第2页/共2页]

这两日，黎耀荣和姜慧等人是茶不思、饭不想、夜不寐，苦心研讨逃脱法门。

“黎大人快起，老夫同你打趣罢了，不必当真，呵呵。”

黎晟强打起精力，壮着胆量核阅着辅机，话中的质询意味无庸置疑。

“卑职的存亡全由您一手掌控，还望您白叟家再余裕卑职几日，几今后：定会是黎家人前去校场报到，决不让您难堪！”

思及黎耀荣所说的反客为主，黎晟拂去额角沁出的薄汗，清了清嗓子，觉着有了底气，这才直奔正题：

辅机义正词严提及征兵的诏令，目光如炬，让人难以直视。

姜慧惶惑整天，皆是再叹为何裘霏霏之子——黎煜要早逝？不然，刚好替黎晟挡下这一劫，也不必让百口人跟着度日如年不得安生。

“卑职听闻：您府上四公子应征参军，实在令人扼腕……”

辅机险恶的眼神落到黎晟焦头烂额的面庞上，贰心底大喊痛快，只是不好当着黎晟笑出声，以免这呆瓜幡然觉悟，发觉到本身在戏弄他。

“爹、娘，女儿曾读过一本《穆兰传》，讲的是一介女流代父出征的故事，那本书赚取了女儿很多的眼泪呢！我在想：大哥现在身处困局，若书中的穆兰当真活着便好，她最为善解人意、通情达理，定然不会让黎家堕入困顿！”

“正如黎大人之言，老夫亦有一迷惑：光天化日之下，贿赂朝廷内臣乃诛杀满门的大罪？令尊为官数载，莫不是忘怀了提示黎大人？”

他扫视着黎晟带来的数百名小厮——前赴后继、摩肩接踵的抬来一箱箱沉甸甸的物品，将空旷的天井装点的熙熙攘攘，几近没有空地容人落脚。辅机抚须含笑，两颊堆起的肉愈显高深莫测和通透世事，只是他保有不动声色的矜持，擎等着黎晟先行开口。

摸不着脑筋的黎晟安知辅机为何发笑，只能心有戚戚焉偷瞄着对方。

……

“黎大人脱手如此豪阔，倒是老夫小瞧了你岳丈家的财力。”

“戋戋几担银两罢了，权当卑职贡献您老的，不值一提，不值一提。”

“我知你来意，只是——圣旨上清清楚楚的条例：挨家挨户择一男丁。我不管你凭何本领找来替你赴死之人，但彼人定不是你黎家人，你可明白？”

被辅机三两句说辞就震慑住的黎晟刹时卸甲，再装不出发兵问罪的模样，仓促间下跪告饶，且道出本日登门的启事。

黎晟贯穿辅机传达的言下之意后，如同斗败的公鸡般低头沮丧，但他不肯罢休，即便他比任何人都体味黎家再无他以外的男人。

辅机目光烁烁逼视了黎晟很久，反而风雅发笑，直笑得面色红润、呼吸困难方才停止。

待统统财物稳妥落地，黎晟又将堆积成编的礼品册呈给辅机，以便他盘点盘问，辅机天然敬谢不敏，甚为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