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纳妾之忧[第2页/共3页]

陪老夫人用罢了午餐，陈湘如回到淑华苑。

眸光相遇，那乞食婆子便愣了一下。

是不是被她惯坏的。

陈湘如将手放到床沿，悄悄地叩击着：“请沈无争帮手么？”

绿枝歪着头，“打死人了？”

陈湘如道：“转头令人探听一下。另有些日子就要过年了，又该施粥了，刘奶娘转头与陈二婶好好筹议筹议，拿出个别例来。族里那边，也要令人去问一下，本年的年景好，田里都歉收了，衣料、粮食、猪肉都得提早预备出来。”

陈湘如看了一眼，“你家不是住在陈家庄么？如何呈现在这儿了？”

刘奶娘轻声道：“大蜜斯，这天下的贫苦人多了，我们也管不过来……”

“丁一家原是耕户，没了田后，就改做了小本买卖，丁家的大女人在东院学织布呢，丁一在我们茶点铺子门口摆小摊，专卖兔儿糕和花儿饼，瞧着日子还过得去。”

刘奶娘回声“是”，“明儿一早，奴婢就带他们一家去庄子上，有吃有住的，总好过他们没个依托。”

“已经接过来了。”

没人应话。

刘奶娘将苹果削了皮，花成一小块，上面插了几支牙签。

老金传闻后，一时义愤，连夜跑到那恶霸家，想把这东西偷返来还给黄秀才，没想竟被恶霸家的下人给发明了，东西是拿返来了，却打伤了人。

陈湘如还沉陷在她讲过的那些事里。

“边城军纪严明，女人很少，就是新来一个年青斑斓的营伎，他们都当作了宝贝。”

“周叔母，边城是甚么样的？将士们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、大声说话，命如草芥，女子如玩物……”

“当然是转头了，好久没陪老夫人用午餐了。”

“你笑甚？”

不然，哪有这么巧的事，先说是重伤，偏邱丰一死，他女人就嫁给庄头做了小，这摆了然就有题目。

慕容氏面露诧色，“你如何这么想？”

陈湘如扭过甚来，“探听一下，别让我们的族人过好了，却有人活不下去，好歹让人家有口饭吃。”

她的脑海里闪现出宿世的画面，也曾看过几曾血腥厮杀，在大捷后的庆功宴上，将士们面前摆着一坛坛的美酒，一盆盆的牛羊肉，他们大声地说话，声嘶力竭，笑声朗朗，那些献舞的艺伎，便能够任由他们欺负，这些斑斓的女子，今儿陪了这个将军，明儿又陪阿谁将军。

慕容氏笑了一笑，“你别不信。大抵是八年前，有个罪臣之女贬为营伎，送到我们军中，她二八韶华，能诗会画，长得又好，可军中统统的将士都不忍碰她，他们怜悯她呀，本来是堂堂官家蜜斯，只是因为一朝开罪，就落得如此了局。”

乞食婆子衣衫褴褛，满脸浑浊，但那双眼睛蓄满了不测。

陈湘如道：“你熟谙我？”

她沉陷在回想里，连陈湘如都歪头胡想着，乱世当中，莫非女子的运气都能够窜改了吗。

陈湘如取了一块苹果，搁到嘴里迟缓地嚼着。

寂静，给相互留下的哀伤的空间。

但这事，陈湘如是筹算不说的。

陈湘如道：“这件事，到此为止。”

刘奶娘与绿萼一一应了。

绿叶吐了吐舌头，“大管家让人给他百口买了身像样的冬衣穿上，老金家的女人哭着说要过来给大蜜斯叩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