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9章 训导[第1页/共2页]
陈湘娟想到陈相富才给多少,哪有她拿的多,她但是把自个统统的积储、金饰都拿出来了,“大姐少说也得给我五百两银子吧?”
赵婆子道:“海上风大,能不黑吗?”
绿叶进了花厅,她到了,定是陈湘如来了。
原是三十万两银子的货,如果上好的,起码能卖出七八十万两银子来,三十万两银子指的进货的代价,这出货自是另算。
一家人就听赵婆子说话了,都是些在钱塘海听来的趣事。
陈相富面露愧色,财帛事小,失节事大,这就是读书人的时令。
陈湘娟则念着她的私房钱:“大姐这回赚了这么多银子,可得连本带利的还我。”
“原物偿还,也给你二百两。”
赵婆子先一步进了上房,一见面就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:“给老夫人存候,大蜜斯先回院子里,说洗个澡、换身衣服就过来。”
兄弟二人乐得合不拢嘴。
上房大丫头禀道:“老夫人,二姨娘领着大爷来存候了。”
老夫人连说了两声“好”。
陈相富出的银钱起码,但也得和大师一样,道:“原就是二姐不是,我们原是一家人,哪分你、我?”
陈相贵欢乐地唤声“大姐”,拉着陈湘如的手道:“大姐都黑了呢。”
陈湘如安静地望着奔腾的运河,离了钱塘海就能折入前去江南的运河,只需行上两天就能到达江宁。
陈湘娟撅着小嘴,“为甚我和二弟、三弟的一样多,我借你的东西但是最多的。”
一过晌午,姐弟几人都聚在老夫人的屋里。
传闻陈湘如要返来的动静,陈湘娟姐弟三人都笑了。
老夫人对绿叶道:“叮咛厨房,备些大蜜斯爱吃的菜式,今晚加菜。”笑微微隧道:“你这孩子,何为要瞒着我?”
老夫人坐在轱轳椅上,笑眼微微的,陈家的危急解了,织布房所需的质料有了,或织绸缎的、或织纱绫的,只要织布机在动,就会赚银子,就连绸缎庄的布料今儿一早也开端充盈了,传闻各家布庄都到绸缎庄上订货,统统又进入了正轨。
陈相贵双眸熠熠,跟着祖母背书似的故事里,更加恭敬起陈湘如来。
老夫人正色道:“秀才何岳,号畏斋。曾夜行拾得银贰百余两,不敢与家人言之,恐劝令留金也。次早携至拾银处,见一人寻至,问其银数与封识皆合,遂以还之。其人欲分数金为谢,畏斋曰:‘拾金而人不知,皆我物也,何利此数金乎?’其人感激而去。又尝教书于寺人家,寺人有事入京,寄一箱于畏斋,中稀有百金,曰:‘俟他日来取。’去数年,绝无音信,闻其侄以他事南来,非取箱也。因托以寄去。夫畏斋一穷秀才也,拾金而还,暂犹可勉;寄金数年,略不动心,此其过人也远矣。”
老夫人“又胡说”止住了陈相富,面露欣喜隧道:“这件事你大姐做得对。幸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,先生教的事理都忘了?”
陈湘如粲然一笑,只作没闻声。
赵婆子笑看着陈相富、陈相贵兄弟俩,“大蜜斯可没少提你们呢,说都是二爷、三爷的功绩,要不是你们出主张去打捞货色,哪能寻返来。看来是吉人自有天相,没想那牛羊皮箱儿里另有油纸包裹的生丝,有四成没浸海水,另有两成浸的海水未几,如许一来可都是银子啊。”
陈相富没想陈湘如把这功绩也记在他和陈相贵身上,乐呵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