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陈年往事[第2页/共2页]

他固然内心难受，不过也明白存亡有命的事理。

那一日，他又从恶梦中惊醒，猛地发明屋子四周燃起了红色的蜡烛。

方北宸震惊之余，也晓得了鹿歌的身份。

他递给她一杯水，她咕隆一声一饮而尽，眨巴着眼睛对他说：“小公子，我吃了你的包子，就是你的人了。等我长大后嫁给你，你还会给我买包子吃吗？”

方北宸捏了捏她干瘪的小脸，打趣道：“好啊，可我担忧你越长越丑，此后我会认不出你。”

方北宸身子一怔，感受后背像被人牢固在了椅子上。他的脊梁挺得直直的，双手捏紧了拳头，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知。

鹿歌奉告方北宸，他那天坠崖只是受了重伤，厥后幸运捡回了一条命。

部下想了想，回道：“那位女人仿佛是叫鹿歌。”

他叹了口气，问跪在地上的部下：“提及来，我还不晓得她的本来名字。”

这么多年来，她一向是贰心中的小包子。

方北宸固然不明白她的话，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诺了她。

“你说甚么？”

得知他存活回京的动静，圣上虽不满，却看在方家的面子上恕了他的渎职之罪。只是回到方府的方北宸整天做着同一个恶梦。他梦见地府中的牛头马面前来寻他，长长的锁链在地上撞击出火花。可每当他将近被他们抓住之时，总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叫他快走。

方北宸还沉浸在血光四起的争战画面中，打断她的话：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忽而又皱眉道，“我已经死了吗？”

“如许啊，我晓得了……”鹿歌笑道，“这儿很安然，方将军只要待到天亮再回府，他们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。”

鹿歌带着方北宸逃到一处山坡上，她当时已经是强支撑着最后的一丝鬼力，满心等候地问他：“方将军，如果……如果我还是人，我还能够嫁给你吗？”

翌日，他调集了残剩的残兵出城迎击，可毕竟寡不敌众坠下山崖。他模糊瞥见本身的灵魂分开了身材，跟前有个束着长发的紫衣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
“方将军，我叫鹿歌，你不熟谙我了吗？”紫衣少女并未答复他的题目，而是目光炯炯道，“十年前在鹿城……”

他们在鹿城逗留了三天，这三天方北宸和小包子豪情越来越深。方北宸本意是想带着小包子回方府，可没想到兄长却趁他不在，派人将小包子撵了出去。

“方将军，我叫鹿歌，你不熟谙我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