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6 另有蹊跷[第1页/共3页]

春香想了想，抹泪道：“有身子的人，普通说来便是有异状也不大刺眼，常日不过是经常作呕，犯困，另有几次姨娘说心口疼，但过后又无事了。但是这些，不都是双身子人常见的么？”

何修原呆站了半日，忽地窜改身子，咬牙切齿要往前院去。琉璃固然恨不得聂氏不利，但性命不是开打趣的，可不要为着私怨把真正的凶手放跑了，因而赶快上前拉住他：“四叔勿急！且听我一言，倘使四夫人是投毒的凶手，那为何她还多此一举放燕华来讨打？再者，吴大夫说这是慢性剧毒，你看四夫人像这类有耐烦跟你渐渐磨的人吗？”

“必然是聂氏这个贱人！必然是！”

余氏手里杯子掉到地上。何修原蓦地睁大了双眼，惊道：“你再说一遍！”

吴隐中道：“这个轻易！”说着翻开药箱，从一堆药丸当中拿出两颗来，递给琉璃身后的春香：“拿温水化开，让四老爷服下。”等春香领着药下去了，他才又朝余氏拱手道：“大夫人恕罪，小的方才去察看四夫人与五女人伤势来迟，并非成心懒惰。”

何修原在旁红着眼眶，躬身道：“大嫂来迟了，翠儿她，已经去了。”

由着何修原哭了一阵，琉璃才又回转屋来。抿翠惨死于燕华手中，虽则有何修原待她这片情意为她复仇，到底不能由着他这般率性下去，老太太那边迟早得知，转头若晓得他对个妾侍这般上心，这于谁都没有好处。

吴隐中放下药箱，从里头一方小白布内取出两根发黑的针来，说道：“方才我替姨娘尸检之时，发明其血液当中隐含了剧毒，固然此毒剂量临时不致让母体毙命，但腹中胎儿却接收日久，早已经呈将死之状。少则三日，多则旬日，这胎儿就将滑出母体。以是说五女人本日只是刚好做了诱因，而非首恶。”

才转得身，余氏就已经跨了出去，见着屋里这景象，一张脸就紧绷了，三步并作两步到得床前一看，伸出去的手半路就停下来，失声道：“当真死了？”

余氏见得他如此说，便只好顺势道：“无妨，我也只是传闻这里出了事，过来瞧瞧。”言毕看一眼何修原，又心不甘情不肯问吴隐中道：“四夫人和五女人，伤势如何？”

吴隐中叹道：“四夫人伤势倒是无碍，五女人却――这么说吧，性命无碍，只是受伤甚重，怕是赶不上在半个月后大婚之期前病愈了。”

吴隐中忙道：“勿急勿急！我且问你，姨娘生前可有些甚么异状？”

吴隐中道：“姨娘中的恰是砒霜。”

琉璃只得站出来，避重就轻说道：“我在此等吴大夫。”

这里话音刚落，忽就见吴隐中急步从外而来，见了余氏也来不及道安，便与琉璃说道：“九女人急着找鄙人？”琉璃无妨他这么问，支吾着便道：“我不过怕四叔伤神过分，让你来给几颗安神药他服下罢了。”

琉璃思毕，扭头便往站在余氏身侧的冯姨娘望去，冯姨娘收得她目光，顿时身子一凛，一脸惶恐今后退了半步。

何修原听得这番话，也不由得住了脚步，考虑了半晌恨恨道：“除了她又还会有谁？”

但是转念一想，如果有了这番筹算，聂氏又如何不会与燕华说？燕华明知抿翠胎儿不保，又如何会还闯来闹这么一场跟本身过不去？这么一想，她的怀疑倒又不是最大了。除了聂氏，四房里与抿翠有好处抵触的便只要冯姨娘，莫非会是这个女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