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2 麻烦来了[第2页/共2页]

程妈回过神，又嚎道：“我的儿！”犹要去拉扯甜儿。不幸甜儿正病得要死要活，被她娘这么一拉扯，立时禁不住干呕起来。琉璃见过狠心的娘，却没见过这么恨不得立时把亲生女儿作弄死的娘，当下气出胸腹，咬紧牙根上前，抡圆了手臂往她两扇老脸上扇畴昔：“混帐东西！叫你来原是要你带她归去看病，你却拿她当跟我置气的东西，现在立马给我滚归去！”

内里犹鄙人着毛毛寒雨，别说是病人，就是个粗男人都经不起这么一淋一冻。琉璃站在门内指着程妈：“把人给我拦下！”

琉璃先唤了声“夫人”，然后站在一旁。余氏绷着脸：“程妈告你打她，可有这回事？”

琉璃捧着茶不吭声。有些事光靠谨慎并不见得有效，没不足氏撑腰，一个老婆子再如何瞧不上她也不敢跟她劈面叫板，这老婆子较着是有备而来。她晓得她们一个个正伸长脖子等着拿她的不是，原是不想趟这混水，可又岂能因为惊骇着她们，而任由一个老婆子拿捏住了？

她今后一扬手，屏风先人影明灭，程妈走出来，扑到堂前一骨碌跪下，哭道：“夫人可要为老奴做主啊！”

翠莹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
琉璃招手让蕊儿坐到炉边，将金锞子递畴昔，蕊儿神采微顿了顿，拜谢收下了。琉璃也不问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，仿佛这件事本来做起来就很轻易，等翠莹端了药返来喂甜儿喝下，她搓搓两手，拢着两袖回房持续补眠。

翠莹游移着，蕊儿像是来了气，倒是毫不踌躇冲上去，死死扯住那婆娘袖子。

窗外四周皆已透亮，她擦了擦眼爬起来，“甚么时候了？”蕊儿为她拿衣服：“巳时了。”她又想起甜儿：“如何样了？”蕊儿拿衣服帮她套上：“夙起出了一身猛汗，方才换了衣服吃了一小碗粥，烧退了，已好多了。”

时候在炉火一闪一烁中畴昔，到鸡鸣时蕊儿头上挂着一层雨粉返来，而这时程婆子早已受不住冷困，打着哈欠骂骂咧咧拜别了。“女人，是致中堂的大夫开的！”蕊儿喘着气举起三个纸包，两颊一片红晕。翠莹忙不迭伸手接了去：“我去煎。”

琉璃点点头，下床洗漱。

在场三小我都愣了愣，程妈咽了咽口水，翠莹想要说甚么，都被琉璃瞪归去了。这个时候她身上仿佛有着一股让人不得不俯视的力量，使得这些老油子们都斗不起胆来使心计。

程妈回身指着琉璃：“她不顾甜儿死活，不让老奴将她带走，老奴不肯，她就打我！她明知我是三少爷的奶娘，还对我脱手，这清楚就是没把夫人您和三少爷放在眼里！”

蕊儿在旁游移半晌，终究小声道：“夫人传唤想必是因为昨夜的事。女人还是太打动了，为着个丫头犯不着获咎人，那娘们儿不是省油的灯，女人此去只怕少不了要吃些苦头。不过女人也莫怕，方才奴婢已将事情前后都奉告甜儿了，只要夫人问起，我们都会帮你讨情的。”

只是蕊儿仿佛迷惑不解，琉璃懒得跟她解释，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