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升官发财[第1页/共4页]

我从速装做领了情的模样，诚心肠表示必然不孤负她殷切的希冀谆谆的教诲，心中却想：“归去以后的事，留到归去以后再说，青铜器我不敢碰，这玉石黄金的明器嘛……我可没向毛主席包管过，跟别人说的话，归正我睡一觉就忘了。就算退一万步说，这些东西很较着是祭器，极有能够与那雮尘珠有联络，不管如何不能再放归去了，这回甚么端方也顾不上了，免得将来用的时候悔怨。”

瘦子一听也不干了：“大老远从北京折到云南，干甚么来了？不就是为了倒斗摸明器吗？好不轻易开了斋，想再放归去，门儿都没有。”

这时从那完整封闭的玉棺内部，俄然传来了几声砰砰砰的敲击，在我与Shirley杨听来，这声响的确比天上的炸雷还要惊心动魄。

瘦子骂道：“这死老头一身的肥膘，也不知死了多久了，如何到现在还不腐臭，恐怕迟早要闹尸变，不如趁早一把火烧了，免得留下隐患。”说着就用探阴爪在尸身脸上试着戳了两下。这尸身还非常有弹性，一点都不生硬，乃至不像是死人，而是在熟睡。

其次是一支龙虎短杖，是用青色厱①石磨成，与老百姓家里用的擀面杖是非类似，微微带有一点弧度，一端是龙头，一端是虎头，二兽身材相接的处所，就是中间的握柄。龙虎形状古朴，贫乏汉朝艺术品的灵动，却披发着一种雄浑厚重的气味，看模样起码是先秦之前的古物。

我和瘦子听了这话，多少摸着点眉目，莫非说，这是有一个死在棺下的亡魂想要和我们获得联络？

我也劝Shirley杨道：“甚么盗墓不盗墓，说很多刺耳。有道是窃国者侯，窃钩者诛。起码摸金校尉另有穷死三不挖，富死三不倒的行规，岂不比那些窃国窃民的悍贼要好过万倍。自古有志之士都是替天行道伐不义，这些东西放在深山老林中与光阴同朽，那就是对群众最大的不卖力。不过我看那甚么只能拿一件明器，另有甚么天亮不能摸金的呆板端方，应当跟着鼎新开放的进一步深切，也要有所窜改……”

我一头雾水，完整胡涂了，这是只死人的手，看这模样有具尸身被压在棺下，他究竟是谁？又是如何被压鄙人边的？玉棺里的响声又是如何回事？

我这时候顾不上惊骇，号召Shirley杨从速帮手脱手开棺救人。瘦子这家伙如何跑到玉棺内里去了，莫非是摸金的反被玉棺里的粽子给摸了出来？可这玉棺的裂缝都用白腊封得死死的，除了那几处小小的裂纹，再没有别的开口，瘦子那么大个，是如何进到内里去的？这的确就是反物质征象。

① 北京方言，意为人死了。

我听她说的话大有蹊跷，便踩着玉棺盖子来到另一端，正如Shirley杨说的一样，玉棺的墓床前角压着一只人手。这只手的手心朝下，并没有腐臭成为白骨，而是完整干枯。黑褐色的干皮包着骨头，肌肉和水分都没有了，四指紧紧插进了玉棺下的树身，想是死前颠末端一番冗长而又痛苦的挣扎，手骨的拇指按着一只小小的双头夹。

没想到，动手处沉重非常，凭我双手用登山镐扯动的力量，便有百十斤也不在话下，而这白胡子老头的尸身一扯之下，纹丝不动，怕有不下数百斤的分量。

看到这些熟谙的纹饰，我和Shirley杨瘦子三人都不免有些冲动，看来献王有雮尘珠的传说非虚，这一下心中稍稍有了底，就算是九死平生，这趟云南毕竟是没有白来一遭，不枉了餐风饮露的很多劳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