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烈火[第4页/共5页]
一上木梁才想起来吊在殿顶的巫衣,从主梁上转头一张,那件大红的女人巫袍,就无声无息地挂在我身后一道横梁之上,与我相距不过一米,流光的反射中,看起来这衣服好似有了生命一样,微微摆动。
悄悄溜进宫殿中的痋人,不下数十只,固然数量未几,但一时难以全数毁灭,只好借着殿中错落的石碑画墙,与它们周旋。
受伤不轻的痋人见我随后追到,立即发了狂,恶狠狠地用双肢猛撑鼎盖,借力向我扑来。它的力量大得出奇,这一撑之势,竟把玄色铜鼎的盖子从鼎上向后蹬了出去。我背后是壁画墙,难以闪躲,但我心知肚明,对方扑击之势凌厉凶恶,把生射中残剩的能量都集合在嘴上,是筹办跟我同归于尽。
我们正眼睁睁地盯着高处那件衣服,衣服上那颗人头蓦地间无声无息地转了过来,冲着我们阴笑。我和Shirley杨心中固然惶恐,但并没有乱了阵脚。
这时因为火焰熊熊,殿中的氛围淡薄了很多,剩下的几只痋人都倒在地上爬动,被水银埋住了一半,看那苦苦挣扎的模样,不消我们脱手,它们也已活不了好久了。
六足黑鼎在这一刹时变成了一个大火球,熊熊火焰将全部后殿映得一片透明。只见殿顶上悬着十几套异式打扮,各不不异,并且这些前人的衣装都不像是给活人筹办的。
我和Shirley杨用狼眼照那壁画墙上的痋人,却偶然中发明它身后的殿堂顶上,垂着另一套衣服,款式也是非常古怪。那应当是一身属于当代西南夷人的皮甲,一样也是只要甲胄,内里没有尸身,并且这套甲连脑袋都没有,只扣着个牛角盔,看不到是否头盔里也有小我头。
殿中还剩下四五只残暴的痋人,瘦子与Shirley杨正同它们在角落中绕着石碑缠斗,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火光一惊,都骇然变色,当即便跟在我身后,缓慢冲向连接着前殿的短廊,如果再多留半晌,恐怕就要变烧肉了。
我心想他娘的哪来的火车,不敢托大,从速一翻身躲向侧面,那只玄色巨鼎的鼎盖擦着我的后心滚了畴昔。刚从壁画墙下挣扎着爬起的痋人,被鼎盖的边沿撞个正着,跟着一声西瓜从楼上掉下来普通的闷响,全部壁画墙上喷溅出大量黑血。它被厚重的鼎盖撞成了一堆虫泥,脑袋已经瘪了,再也辩白不出那里是头那里是墙壁,只剩下前肢仍然做势伸开,还在不断地颤栗。
我又想方才那宫殿角落厉鬼的阴笑,是否想禁止我们开启这鼎盖,莫非这鼎中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奥妙?纵是有赤·裸女尸,那浑身牛油凝脂和鲜血的模样,想想都感觉反胃,谁他娘的又奇怪去看你。
瘦子说道:“那岂不是顾头不顾腚了?再说这点水底子不顶用……又是甚么东西?”
但是底子不容我再细想此中根由,壁画墙顶端的独眼痋人,已经从半空蹿了过来。Shirley杨手中的六四式连开三枪,将它从半空打落,下边的瘦子当即赶上补了几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