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镜里乾坤 (13)[第3页/共5页]

有经历的盗墓熟行，碰到这类环境，就不消眼睛和鼻子了，而是用耳朵去听，他们常常能听出古墓在地下的详细位置，但利用这个别例，必必要趁风雨高文、雷声如炸之时，其他的时候都不灵验。

这时就看有个自觉老者，手持一条很长的木杖探路，行动盘跚地从街前走过。范捕头见这盲叟要走进一条巷子，那是条没有流派的塞巷，他也是美意，忙在店中叫道：“老头儿走错路了，这巷子是条死胡同。”盲叟闻言点了点头，回声从别的门路分开了。

传闻之前山谷里有块光滑平整的大青石，生满了绿苔，赶路的人路过此地，都乐得坐在上面歇脚，图个风凉，但任何人坐完回家后就会暴毙，尸身满身乌青，一向查不出启事，久而久之，谁都不敢再往那儿坐了。某年有个贩货的后生，背着一大袋子花椒穿山而行，他是外埠人不知短长，途中走累了就卧在青石上打个盹儿，醒来后发明麻袋旁满是死蝎子，都有巴掌大小，他出去将此事说给山民们听，世人才晓得那块巨石下藏了无数山蝎子，之前死的那些人都是隔着石板中了蝎毒，若非这后生背了一袋子花椒，现在也做了屈死的阴世之鬼了。

本来盲叟所持之杖，系以生铁铸就，重达百余斤，只是外层涂了漆皮，看着像是木制，任凭范捕头使出了吃奶的力量，也移不动它分毫。

山蝎子

差役们禀告上官，绿林当中向来有两等贼人，别离是“钻天”和“上天”。“钻天的”能够翻墙过壁，穿天窗爬烟囱，专窃富室大户；“上天的”则是挖地掏洞，做些穴墓抠宝之事。现在库银失窃，与京师本年产生的窃案不异，必是飞檐走壁之人所为，须于高处节制，倘若只把住前后流派，底子防不住贼人盗窃。

盲叟在信中写道：“老夫行动既被汝窥破，本该杀汝灭口，但念及尚无深仇大恨，不想多造杀业，以是留下金条十根，酬谢未宣之惠。此后休问此事，相互互不相侵，你若心生歹念妄图，当以此利刃为鉴。”范捕头又惧又恨，今后对这些事守口如瓶，不敢泄漏只言片语，但是都城里被盗的人家越来越多，官府见怪捕盗衙门办案倒霉，杖毙了很多差役。

众官差和兵勇当即分红数队，房前屋后到处埋伏，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，范捕头也在此中，跟着一伙人各持东西，守在四周屋顶上等候贼人现身。当晚月黑风高，忽见一盲叟胯下骑着铁杖，摆布两臂各夹一鞘库银，形如鬼怪般从月下飞过墙头。众差役见之无不大骇，一愣神的工夫，老叟已从伏兵身边飞过。

乞丐说：“此物俗名褪壳龟，也叫日蜥，多亏被我遇见，此物化尚未久，还能等闲制伏；倘若再过一年半载，它就能窜改吃人了，当时已非人力可治，您家中满门男女都得被吃掉。”仆人大惊失容，记起之前确切养过一只大龟，已亡去多年，深思此物或许与之有关，就提起来扣问乞丐。

“欢然亭”是北京南城的一个地名，就在现在的火车南站四周，生长到现在也都是高楼广厦、火食稠密了，之前却萧瑟非常，尽是一望无边的芦苇荡子，最为偏僻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