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绝古城 第一章 白纸人和鼠友[第2页/共4页]

我的祖父叫胡国华，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驰名的大地主，最光辉的期间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，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，捐过前清的粮台、槽运的帮办。

因而给他拿了二十块大洋，叮嘱他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，千万别再感染那些福寿膏了，过几天得空，还要亲身去胡国华家看看外甥媳妇。

女人对娘舅施了一礼说克日身材不好，刚才没出来驱逐娘舅，失礼之处还请恕罪，现在俄然又感觉身子大好了，明天就留娘舅在家吃顿便饭，说完就回身出来做饭。

胡国华被押到堂前，保安队长厉声喝问，为何持刀行凶要杀王二杠子？

胡国华感觉风趣，对大老鼠说：“你这家伙也有烟瘾？看来跟我是同道中人。”说完本身抽了一口，用嘴向那老鼠喷云吐雾，老鼠好象晓得他没有歹意，也不惊骇他，抬开端来采取喷向它的烟雾。过了半晌，仿佛是过足了瘾，缓缓的爬着分开。

说完，白纸人就一动不动了，胡国华壮着胆量，点了把火将白纸人烧成了灰烬。

没过几天，娘舅就上门了，买了一些花布点心之类的来看外甥媳妇，胡国华就遵循预先想好的说词推委，说媳妇身材不适，不能见客，让娘舅在们口揭开门帘看了一眼就把门帘放下来了。

最后又因为没钱付帐被赶了出来，无处可去，只能硬着头皮回家。到家一看屋里黑着灯，阿谁白纸人一动不动的躺在本身的床上，蒙着被子，之前的好象统统底子就没产生过。

如此数日，这只大老鼠每天都来同胡国华一起抽烟，胡国华到处被人轻贱，四周没有半个朋友，对这只老鼠惺惺相惜很有好感，偶然候老鼠来得晚一点，胡国华就忍着烟瘾等它。

胡国华泪流满面，抽泣着陈述了事情的委曲，最后哀叹着说：“想我当初困苦欲死，没有这只老鼠我就活不到本日，不料我一时忽视竟令鼠兄丧命，它虽非我所杀，却因我而死。地府之下负此良朋，情何故堪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既然砍伤了王二杠子，该杀该罚都任凭发落，只求长官容我回家安葬了我的鼠兄，就是死也瞑目了。”

比来他感觉很奇特，胡国华这穷小子也没做甚么谋生，家里能典当的都典当了，他家亲戚也死的差未几了，如何每天在家抽大烟？他这买烟土的钱都是从哪来的？说不定这小子做了贼，我不如悄悄地盯着他，等他偷东西的时候抓了他扭送到官府，换几块大洋的赏钱也好。

归去的路上，越想越感觉惊骇，干脆也不回家了，去城里的花柳巷中过了一夜，连抽带嫖把娘舅刚给的十个大洋都使光了。

厥后有几次穷得实在没体例了，就想去十三里铺挖坟，但是到最后还是忍住了，东借西凑的把日子混了下来。两年今后他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终究去了那片坟地，不过那是后话，我们临时不表。

老鼠听了他说话，双目炯炯闪动，如有所思，反身拜别。入夜的时候，老鼠叼返来一枚银元放在胡国华枕边，胡国华欣喜交集，连夜就进城买了一块福寿膏，返来后就灯下点烧了，大肆吞吐，和老鼠一起痛快淋漓的吸了个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