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玉棺金俑[第1页/共4页]
厚脸皮说:“你没见过的多了,这玉柙就套在金俑身上了,你又能把它如何的?可把话说返来,镇殿俑如果都是金的,咱压根儿也搬不动它……”说着话,他用手拍了拍镇殿俑的头,谁知俑头一碰就掉到了地上,收回“当啷”一声,听上去好不沉重。
随即嗅到一股并不较着的尸臭,举火细看,本来那镇殿俑的头是金头,套在玉柙中的身子倒是干尸,大殿中的金俑都是无头尸,脑袋全被砍去了,断头下的身躯已枯为尸蜡,腔子上顶了颗金头,玉柙是为了让尸身不朽不坏。
我指着前头对大烟碟儿说:“这才是正殿的椁室,或许金俑玉棺都在内里!”
田慕青说:“你们别动这大殿里的棺椁,我担忧会出事。”
我们几小我去推正殿石门,却似蜻蜓撼柱,只能望而兴叹,山腹里有上中下三窟,底层至此已无路可走。
大烟碟儿说:“哪个说一碗肉做一碗三合土了,你哥哥我说的是一碗肉换一碗三合土,那是描述此土造得不易。”
我们从鱼哭洞到地宫大殿门前,只在仙墩湖边歇了一阵,现在均已筋疲力尽,又累又饿,但是被黄佛爷那伙盗匪追得太急,身在险地,谁都顾不上饥饿怠倦,到这里听大烟碟儿说出来,才感到难以支撑,也跟着坐倒在地。
厚脸皮将火把扔下去,落到土窟底下,只要一个小光点模糊可见,起码是几十米深,我们见上面没水,也有落脚之处,只得下去找条前程,因而把带来的长绳连接,一端绑在顶门石上牢固,一端垂下土窟,我背上枪,握动手电筒顺长绳溜下去,好久才到洞底,只见夯土砌地,三面是墙壁,唯有一侧可通,位于在上边两层大殿的正下方,如果不炸开上层大殿的空中,连下边的墓道也不会发明,那就更见不到最下边的正殿了,我当即挥动火把划圈,那三小我看到信号,也前后攀住长绳溜下来。
大烟碟儿对我和厚脸皮说:“准是担忧这里也会产生尸变,别说是她了,你哥哥我想起那伙盗匪在前殿开棺时的景象,这会儿还心不足悸,幸亏已经取了女尸身上的宝带和鹿首步摇冠,这两件都不是普通的东西,带归去换成钱,咱哥儿仨下辈子也吃用不尽了,依我之见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墓仆人是谁跟我们有何相干?趁早找条路分开这座古墓才是,免得夜长梦多,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厚脸皮不信:“土这东西到处都有,想挖多少挖多少,有甚么不易?”
厚脸皮说:“墓主多数是嫌这些站殿俑的脑袋长得不敷层次,砍下去换个金头,够风雅的。”
厚脸皮问道:“用肉做成土,那还不如直接吃肉,像这么个大土洞,又得用多少碗肉?”
大烟碟儿也说:“兄弟你就别多想了,咱不晓得熊耳山古墓里埋的是谁,想甚么也是白搭。”
虽说人怕鬼三分,鬼怕人七分,但明知熊耳山古墓里颇多奇特,谁也不敢莽撞行事,殿门处的灯烛照到这里非常暗淡,我们用手电筒照亮,才看清棺椁的细部,只见这巨椁漆绘红黑两色云纹,几道蛟
大烟碟儿一屁股坐在墓道中,说道:“实在掰不开腿了,咱先跟这歇会儿。”
因而我和大烟碟儿连同田慕青,跟着厚脸皮,一一从盗洞里爬进正殿,石门后是一排木门,流派内里有转轴,能够开关,正殿中黑沉沉的非常宽广,手电筒加上火把,只能照到十步摆布,四壁都有铸成跪坐宫女形象的铜灯,内里有鱼膏灯油,厚脸皮用火把点起几盏铜灯,地宫里亮很多了,就见地上石砖都有“云卷、豺狼、峰峦”之类的图纹做装潢,富丽寂静中透出几分仙气,大殿绝顶是一口彩绘巨椁,大逾常制,由三匝铜链锁在一只石兽背上,四周站列的披甲人形俑,被火把一映,脸上泛出暗淡的金光,怒容可畏,如同镇殿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