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潜山鬼话[第1页/共5页]
我边跑边对大烟碟儿说:“我替你报了仇,那一铲子没拍死黄佛爷就算便宜他了。”
我和大烟碟儿经他提示,都感觉这主张不错,真该打打牙祭了,当即扔下硬梆梆的干粮,蹑手蹑脚地在鸡鸣荡里四周找,倒是鸭毛雁翎也没寻得半根,忽见前边的一片芦苇悄悄闲逛,明显有东西在动,我摸畴昔悄悄扒开芦苇往里看,顿时吃了一惊,几乎叫出声来。
厚脸皮不熟谙黄佛爷,问我那伙人是甚么来路?拿性命不当性命,是豫西的趟将不成?
大烟碟儿道:“说到底这都是命,黄佛爷阿谁傻鸟也真是活腻了,说杀人就杀人,当他妈这是甚么年初?”他刚被黄佛爷那伙人叫了很多遍傻鸟,内心有气,此时他也是一口一个傻鸟地骂着,只恐亏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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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必是“草鞋岭、枪马山、鸡笼山”三道樊篱,挡住了水气,使湖面上的云雾耐久不散。
这时我听到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哀告道:“你们放过俺吧,俺家远在老界岭,向来没进过仙墩湖呀,最多只到过这鸡鸣荡,明天是这女人让我带她来画水鸟,你们抬抬手放俺归去吧,俺家里有老有小……”
鸡鸣荡独一一条算不上路的路,两旁尽是泥沼,我们运气不错,沿路出来,不久便在荡子里找到三条槽船,此中两条朽烂渗水,其他一条还算无缺,所谓槽船,是在合抱粗的圆木上取出空槽,坐得下两三小我,借助木桨,能够用来渡水。大烟碟儿见暮霭苍茫,说道:“不如在荡子里好好歇一晚,明天一早就去挖仙墩湖下的古墓。”
只听那伙人当中一个水蛇腰男人说道:“已经有了古墓的舆图,还用得着领导带路吗?”
天气已黑,我们躲在鸡鸣荡芦苇丛中不敢稍动,只听黄佛爷说道:“我们手中是明朝末年前留下的舆图了,也不知到现在有多大窜改,临时先留着这俩人带路。”
我和厚脸皮听那伙人一口一个傻鸟的说着,内心也明白是如何回事了,只见大烟碟儿脸上白一阵青一真,又是忸捏又是仇恨,恨不得一头扎土里,心中早将黄佛爷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,那也不敢出声,他清楚撞到这伙人手中得不了好。
黄佛爷带领部下刚到鸡鸣荡,临时没有槽船能够下水,也不熟谙途径方向,我们将槽船划出几百米,借着夜雾的保护,已然出险,放慢了划水的速率,按着罗盘指出的方位不断往北行驶,几百公顷的湖面开阔有雾,要找一个土墩子,怕也不太轻易。
另一个刀疤脸男人说:“我们手里哪有舆图?湖上随时会呈现大雾,没个本地人带路可不稳妥。”
田慕青简朴说了颠末,和我想到的几近一样,她是美院的练习教员,在火车上偶然间听麻驴说了些仙墩湖的事,也想来看看,下车以后跟麻驴探听路,要到湖边拍些照片带归去做素材,麻驴筹算挣点外快,承诺给田慕青当带路,但得先回家交代些事,成果担搁到明天赋来,不然也不会碰到黄佛爷那伙人,田慕青说到扳连麻驴死在鸡鸣荡,又是一阵悲伤。
刀疤脸听完挑起大拇指,狠拍黄佛爷的马屁:“高,实在是高,兄弟是心折口服外带佩服。”
水蛇腰嘿嘿一笑,说道:“你是有所不知,有个叫大烟碟儿的傻鸟,拿着几百年前传下阴阳枕,四周找能人掏里边的古坟场图,想拿出舆图又不想把枕头搞坏,觉得功德全成他的了?这件事让我们的佛爷传闻了,要蒙阿谁傻鸟还不跟玩似的,佛爷叮咛我取舆图的时候顺手留下一张影底,大烟碟儿那傻鸟是做梦也想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