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口碱[第1页/共2页]

正巧白胜武钻进灶房，看看许文岚，笑着招手：“你过来。”

“这个是甚么啊？”许文岚猎奇。

许文岚点点头，又去看右首边挨着口口的那口灶。这会还烧着火，也不知还在炖甚么。

两口大水缸，都快有她现在的个头高了，盖着盖子，也看不清里头，许文岚踮着脚往里看。

“胜武……”白胜文呵叱了声。

“放上头。”白胜文从速说了句，又小声道：“那柜子里头放的糖啥的，奶怕招耗子……”

被许文岚一盯，白胜文扭开首，脸上有些发红。

许文岚呶了呶嘴，不再看白胜文，转头盯住一边的大水缸。

正房说是四间房，可实在是四间半。四间住的屋子，再加半间灶房。

所幸朱氏也不挑理，只是笑盈盈地看她，手一抬捋了捋她头上的碎发：“也是你真好，我才喜好你啊。”

看她走近，白胜武一下掀起木制的锅盖，一股说不清甚么味的热气劈面而来，许文岚一下捂住了鼻子，下认识地后退了两步。

目光再转，右边沿着墙根码着五口大缸，有四口没封盖，就用大石头压着，一股酸味，不消走畴昔细看，就晓得是腌的酸菜。

“胜武――”白胜文大吼，白胜武回身就跑，在屋外头还是笑得哈哈的。

灶台左边是一只高立柜，摆着锅碗瓢盆，又有小篮子装着筷子。走近了，柜子基层压着五六只到成人腿弯的小坛子，封着口，压着石头，大抵是咸菜坛子。

又有一口封了口的大缸，许文岚眼才一扫去，白胜文就道：“酱缸。转头叫娘炸鸡蛋酱给你吃。”

哈――

熊孩子！看哪天逮着不揍你！

这话多动听！许文岚笑得直眯眼，掳了袖子：“我来洗好了，您歇一歇――洗涤――啊，我是说我洗……”这大清可没洗涤灵呢！

抬开端，梁上贴墙坠下一个篮子，也不知里头放的甚么，晃闲逛悠的，看那黑乌乌的，想是有了年初。

一进灶房，先就看到正对门的两口灶台，并排而座，两口大铁锅，一口揭着盖，热气蒸腾。

朱氏点点头，笑眯眯地看她：“这个口碱拿来洗碗最好了，传闻是在蒙古那边运来的，一锭一锭的，比银子还大，我们现在这个都是从锭子碱上敲下来磨的。”

还耗子？这话说很多好听，怕这锁不是防耗子，是防着人吧？

可巧许文岚转过来，就笑着接嘴：“那是您喜好我，才看我哪儿都感觉好……”声音一顿，许文岚张张嘴，到底还是不美意义地垂下头去。

许文岚小手指拈了点送进嘴里一品。

不管是同窗还是同事，你一忍再忍，人家不会感觉你仁慈，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，就像这个带弟一样。

四目相对，许文岚扬起眉，看带弟还在瞪她，不由眯了下眼，正要说话，在前头的白胜文已经退后一步，挡在了她和带弟之间。

朱氏却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出去玩吧！不消你帮手。”

许文岚皱眉：“这很多烧手啊？手――”许文岚差点咬到舌头。这年初哪儿会有胶皮手套啊。

咽下后半截话，她往正位挪了挪，挤朱氏：“我来洗……”

许文岚受不了地哼了声。

看出许文岚不快，白胜文笑眯眯地碰了她一下：“让胜武帮你拿……”

许文岚探头去看，正都雅到白草儿往水里撒了点红色的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