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美艳少妇[第1页/共5页]

在林泉与郭保林读书的省立大学北校门口，一个腰身有水桶粗细的中年妇女将哈密瓜切成条块，浸在洗衣盆的净水里，摆在从某间课堂拖来的课桌上叫卖。三伏天里，人盯着晶莹鲜嫩的瓜肉都忍不住会咽口水。

林泉用手肘顶顶郭保林的腰，问他：“如果这里也有卖哈密瓜的，你多少钱买一块？”

市属第一中学的背后有着几十进外型古朴的院子，某一进天井的后院，锈迹班驳的铁门，高大的梧桐树投下深绿色的浓荫。皮卡停在院门外，人一踏进树阴里，仿佛走进了清冷天下。

方楠跳着出来，衣袖挽过手肘，小臂白嫩嫩晃眼，已没有火车上的那般倦怠，眉眼间的风采，让别人一眼看出她不会是从哪个山旮旯里钻出来的：“你们先去吧，东西我都带着，也不缺甚么？”

郭保林一起上独占两人坐位的凶悍之举，早让人将他与凶神恶煞联络在一起。他的头往前一伸，脸上的两道疤痕，让少妇打了个激灵，暴露怯怯的神采，往前面退了退。

郭保林挥汗如雨、口干舌燥，听了“哈密瓜”一词，两眼放光，手捏着林泉的肩膀，大呼：“那里，那里？我记得你兜里有二十块钱，另有十元钱塞在鞋底。”

少妇眼里暴露怅惘无助的神采，让人看了忍不住会生出顾恤、不舍。少妇是在静海站下车，但是从她怅惘、慌乱的眼神里，林泉看出她在此地没有熟人，或者说她本身也不确知来静海的目标。

少妇刚醒来还在为挨着他睡觉这件事感到有些羞怯，等郭保林缩回劈面的坐位上，才自语自言似的说开了：“……我一个老乡在静海事情过一段时候，此次我筹算跟她一起过来，但是临上车前一天，她家俄然产生些事，走不了了。我舍不得退票的钱，就先来了……”

静海不下，列车将拐个大弯向北驶去；绿皮火车除林泉、郭保林如许到期末就会变得不名一文的门生外，更多是在都会里处置艰苦苦作的务工职员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将涌入静海的澎湃人流里，为静海的生长与扶植奉献心血，却只能换来仅够保存的微薄报酬。

看过她的身份证，晓得她本年才二十四岁，比本身大两岁，能够是太怠倦的原因，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，即便如许，方楠秀美的面貌让林泉看了仍然内心发紧。

到静海打工的，很多人都是初中毕业就出来，很少有二十四五岁才第一次出远门的。林泉猜她是家里出了变故，才不得不出来事情的，这类事现在也不便利探听：“如果你能吃得了苦的话，我倒能够先容一份事情给你，人为刚开端不会太高，大抵六七百摆布……”

天井里，四张塑料靠椅围着水泥桌，桌上三只空啤酒瓶，桌下一堆绿森森的玻璃碎片，十几只易拉罐用铜电线串成两串，悬在水泥桌上方的树枝上，一阵轻风，也哗啦叭嚓的乱响。郭保林点了烟，将烟盒、打火机一起抛给林泉，右手夹着卷烟，烟头朝屋里点了几下，意义较着，问如何措置屋里的人。

林泉挨畴昔，拖过一张椅子，一看椅子里积着雨水晒干后留下的乌黑泥印，就将水泥桌的几片叶子拈掉，一屁股坐上去。

“狗曰的，如何晓得我兜钱塞了钱，你说方楠有这哈密瓜苦涩？”郭保林换档泊车，拉开车门先跳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