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临危托孤[第2页/共3页]
她神采微动,并未言话,仅是携幼弟起家而立,朝三位阁老弯身一拜,只道:“母后临终托孤,大旭风雨飘摇。凤瑶现在,谢各位阁老护国忧国之心。凤瑶在此发誓,只要我另有一口气在,定不让大旭国破,而大旭祖宗定下来的端方,凤瑶,也誓死保卫。”
她淡然静坐,浑身沉寂,半晌以后,降落而道:“宫中大鸣丧钟,的确,是因本宫母后过逝。”
孩童板滞的眼终究稍稍动了动,凝她半晌,最后唇瓣一动,谨慎翼翼摸索而呼,“阿姐?”
“是。”嬷嬷仓猝回声,踉跄回身而去。
但是,国师未曾与她一道下山,只给她一柄权杖,沉重而道:后宫事非,这权杖皆可处理,但国之存亡,还得她舍命而救。
她瞳孔潮湿,却终归是强行按捺心境,未曾真正落泪而出。
待嗓音一落,其他两名老臣纷繁点头。
她僵坐在地上,被宫奴纷繁环抱,纵是哀意入骨,但却仅是面色惨白,未曾哭出声来。
话刚到这儿,他眉头一皱,下认识的顿住。
国之存亡,内忧内乱,他还是清心寡欲,无动于衷,这般之人,何能为救国救难的国师?亏她还唤了他几年的徒弟。
她鼻头终究酸涩多少,伸手摸了摸孩童脑袋,孩童顿时崩溃开来,大哭出声的朝她怀里撞,最后紧紧攥着她的衣角,抽泣而道:“许嬷嬷说,母后亡了。阿姐,阿姐,征儿怕。”
说着,抽泣不已,“若皇后娘娘再撑半晌,便能瞥见公主了,但娘娘却未撑住,未撑住。”
竟是,死不瞑目。
哀泣的嗓音,在殿中各处层层回荡。
他们神采骤但是紧,当即要起家跪下,未料还未行动,主位上的女子已再度出声,“三位皆是我大旭最是德高望重的阁老之臣,此际面对大旭历代权杖,无需下跪。现在,本宫母后去世,各宫皆成心争那皇位,而遵循大旭祖制,大旭皇位向来传嫡,不传庶。现在我太子皇兄战死疆场,这大旭的嫡皇子,便唯剩我这胞弟,是以,想来此际那勤政殿上,定百官云集,纷繁趁乱商讨立得明主,而三位阁老心下之意,是成心遵守祖制立本宫的幼弟为帝,还是,尔等心中有其他钟意的明主?”
三位阁老皆是微微一怔,但却未曾将她这话过分听如耳里。
彼时,她携着幼弟,正于凤栖宫大堂坐着等待。
他这话,语气极其厚重,忧愁四起。
她不知这话何意,但却恨上了国师。
大雨滂湃,冷风烈烈。
稚嫩的嗓音,底气不敷,又或是吓得过分短长,慌乱无措当中,连带嗓音都颤颤抖抖。
她这话问得极其直白,大气凛然当中也透着几分未曾粉饰的威胁。
“公主。”
话刚到这儿,她哽咽得更加短长,后话难成,待强行按捺心境以后,才断续而道:“但娘娘她终归未等得公主返来,待公主返来的前一刻,便已断了气味。”
她语气极其降落,厚重当中,卷着几分冷冽与强势。
这话一出,在场三人面色皆是一变,却还不及言话,却见那主位上浑身湿透的女子俄然从袖中拿出了通体明黄的权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