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秀才谋生 (下)[第2页/共2页]
“谨慎对付?笑话。”沈贺又饮一盅道:“还指着他们帮甚么忙吗?”
贫困乍富的感受,让沈贺有些脑筋发热,竟然果然一天一只大肥鸡,买返来给沈默补身子。
“老气。”沈贺伸出油吱吱的右手,端起酒盅,吱溜一声饮下一盅黄酒道:“你爹我一没偷二没抢,凭本身的本领用饭,有甚么好谨慎的?至于没人找他们,是他们本领不佳,归去好好把那手字练一下才是正办,哪能怨到我头上呢?”
“我哪晓得?”沈贺夹着根鸡翅膀,不太斯文的撕咬着,口中含糊道:“不过这些天,找我写字的人越来越多,宁肯等我第二天赋写好,也不找别人。”说着掩不住的对劲道:“潮生你是没瞥见那几个同业的神采,啧啧……估计吃了我的心都有了。”
沈默却不睬她这茬,回身进了屋,只留给她一个完美的后脑勺。赶上这类蛮不讲理的恶妻,倘若与其对骂,便正遂了她的意。胜负且不说,先将你扯成恶妻贱男步队里的一员,那本身就是莫大的欺侮。
沈默翻翻白眼,居高临下道:“老恶妻,小爷说的是‘老子没病’,谁让你跟你男人都不听全?”
沈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轻声道:“凡是还需留些分寸,父亲初来乍到,便把人家的饭碗夺了,搞不好会遭人记恨的。”
说干就干,第二天沈贺便回河边的草棚,取出笔墨纸砚,扛上一副破桌椅,兴冲冲的去城隍庙练摊了。
胖女人这才回过神来,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骚味,顿时脸就绿了,恼羞成怒道:“小子,你给我等着!”逃也似的回身下楼……固然极想扒了‘小娘生’的皮,却禁不住身上的肮脏,先行刷洗去了。
看上去布局与他熟谙的四合院并无分歧,只是安插更加松散,天井空位也小很多,固然修建精美详确,却稍有逼仄之感,不如北方的轩敞温馨。沈默觉着,能够是因为江南人多地少,为了节流空间吧。
他毕竟是堂堂秀才出身,一手瘦金体挺瘦秀润,非论识字与否,都能看出他的字要比那些混口饭吃的写字先生标致很多,这也属于错位上风了。再加上他并不贪财,百文也写,十文也书,实在没钱给点粮食腊肉也行,人们都情愿照顾他的买卖。
却听沈默捏着鼻子道:“啊,你把我传家的瓦盆打碎了,快赔我!快赔我!”
除了第一天赋开张以外,从次日起每日进项就超越百文,没几天工夫,便把周边的买卖抢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