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离别[第3页/共7页]

我把那日刘绫所做的事详细奉告五爹，五爹听过后眉头微微皱起，点头道：“照你这么说，很有能够当时裴铮担忧你接受不住疼痛，成心点中你的睡穴，暗中将子蛊引渡到本身材内，因为母蛊本身就在他体内，以他的修为，要这么做并非没有能够。这也是独一能解释为何你体内没有子蛊的启事。”

我忽地想起一事，攥紧了拳头颤声问道：“五爹……若他没有及时服下压抑毒性的解药，又会如何？”

“陛下还和小时候一样，动不动就哭鼻子讨怜，遁藏祖父和丞相的惩罚，让小门路帮你抄书罚跪。”

仿佛……我向来没有考虑过这类能够……

我略微松了口气，又问：“他往哪个方向去？走得仓猝吗？”

“你还会返来吗？”我轻声问。

我咬咬唇，说：“五爹，你陪我去一趟闽越吧，我不放心。”

“能够是……拜别期近。”我欣然一笑，“你要走了。”

“你何必安抚我……”我放下茶杯，垂下眼睑道，“我不过是个庸碌有为的君主，连一个刘绫都能将我们玩弄于鼓掌当中。”

“这……”小门路支支吾吾了两声，说，“凤君送陛下返来后，小门路就没见过他了。”

我转过身对门外的易道临说：“立即缉捕南怀王的翅膀。”

我愣了愣。

“寡人软弱无能，气度狭小，无容人之量，待人刻薄，识人不清，刚愎自用……”

他放过我，我也放过他。

他转过身，走到茶几边上，伸手在茶壶上一碰，说：“茶凉了，你等一会，我去给你冲壶热的。”

“几个宫门的保卫问过没有？凤君出宫了？”

我垂下眼睑，一滴眼泪夺眶而出。我忙狼狈地抬手擦去，假装没有流过泪，他也假装没有看到，只是指着屏风说：“这面屏风，是祖父送给微臣的弱冠之礼，依托了祖父对微臣的希冀，是微臣最器重的礼品。微臣分开帝都以后，苏家在白衣巷的宅邸便由朝廷收回，只这幅屏风，微臣想留下。”

太病院那间房间仍然保存着昨夜我拜别前的模样。五爹在案前拈起药粉放在鼻下辨认，闭目冥思，口中喃喃念着各种毒药的称呼。

我本楚狂人，凤歌笑孔丘。

那一边传来拍门声，我向暗卫使了个眼色，他立即闪身退下。

屋里传来五爹欣喜的声音：“本来是它！朱雀草！”

五爹笑道：“我总算找出十四种配方了，本来最毒的是第十四种朱雀草，这类毒只要龙涎草能解，龙涎草也只能解朱雀草的毒。我曾经在闽越见过，两种草相伴而生，相生相克，人间只要一个处所长有这对香花，十年才长成一季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皱了皱眉，“我记得我只放了一株在宫里。”

这是自我熟谙苏昀以来，过的第一个没有他的春季。

而刘绫，她能躲到那里去呢？

“五爹你……”我茫然看着他，最后的震惊过后，那丝丝的甜意才浮了上来，一圈一圈在心头缠绕，收紧，甜得有丝苦涩。“五爹你甚么时候晓得的？”

朝廷风向一日三变，百官也渐渐习觉得常了。

“往南边，快马加鞭。”

如何会呢？是那里出错了？

我挥手打断他，“找到刘绫了吗？”

我一边着人去寻裴铮，另一边叮咛小门路道：“苏昀分开帝都，族中之事虽已交代，但仍会生风波。你帮寡人多照看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