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[第3页/共3页]
老婆骂叫驴子“烧包”,说那些银元放在亲家叔郭子仪家几十年,人家为甚么向来都不担忧?放心睡吧,咱不说谁晓得咱家有钱?别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,放稳妥一些。
叫驴子得了一种怪病,每天早晨睡不着觉,走路时老感觉身后跟着一小我,转头一看却甚么也没有。偶然混浑沌沌睡去,总梦见血淋淋的鬼怪,那些鬼怪围着他唱着跳着,吐着一尺长的舌头……他从惊骇中醒来,坐起家,风俗地摸摸脑袋,还好,用饭的家伙还在。叫驴子点亮油灯,一锅子接一锅子地抽烟,心想本身这一辈子没有得亏过任何人,为甚么那些鬼怪老缠着他?看那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驴头,内心头惶然大悟,驴就是鬼变的,怪道人们风俗把驴叫做“鬼驴”。感受中这酒馆再没法开下去了,必须改行,老先人留下这三间门面,做甚么都挣钱。有一段时候他诈称病了,关了门回到年家庄住了几天,但是跟老婆睡到一起他还是做梦,常常半夜里咋呼着醒来,吓老婆一大跳。
因而,老俩口点着麻油灯,在屋子里打起了地洞,挖出来的鲜土倒在院子里,看起来非常显眼,第二天凌晨叫驴子出门时瞥见那一堆鲜土,感受有些不当,拿起掀,把那些鲜土铲进菜窖里边,赶到凤栖时天已中午,磨蹭到入夜,又赶回家中,连续干了几夜,终究把那一瓮银元全数埋到地下。埋到地下叫驴子仍不放心,搬来一大堆杂物堆放在埋银元的处所。
叫驴子的老婆看叫驴子日渐肥胖,劝叫驴子到药铺抓几副中药尝尝。叫驴子不信赖阿谁在济世堂坐诊的先生,专门骑了一头牛,来到王家疙崂,请王先生为他瞧病。
王先生跟叫驴子在一起做邻居很多年,当然不能怠慢。两人互致问候,然后叫驴子把手放在药枕上,让王先生为他诊脉。王先生详细扣问了症状,然后说:“这是芥蒂,你比来能够碰到了甚么费事事情”?
夜里,叫驴子老俩口睡在郭子仪的书房里,闻声东、西两边厦屋同时传来婴儿的哭声。老俩口偷着乐,郭善人的孙子跟小儿子同一天出世,那才叫风趣。
叫驴子暗自思忖,这王先生真神,一下子能看到人的内心头,但是大要上仍然嘴硬:“我真的没有啥心机,没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