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岁月 东渡侧记 三[第1页/共1页]

爷爷说，沿着黄河一向朝前走，就能瞥见浩大的大海。但是我在内心憋足劲，必然要找到黄河的泉源。我的腹腔里装满了母亲河的传说，我信赖黄河之水来自天上。奶奶说，黄河的泉源就是瑶池，瑶池是天上的一面镜子，瑶池岸边有太阳公公和玉轮婆婆搭建的茅舍，太阳和玉轮有三百六十五个后代。

我顺水而游，经历了十二个春夏秋冬，在桃吐丹霞的时节，游到了黄河的泉源。

故事有点陈腐，但是奶奶每次讲起都充满密意，那是天上的鲤鱼和龙子，黄河水串起他们的爱情，他们的故事有无数个版本，全都环绕着黄河铺展。但是爷爷却说：对岸的鹰咀上有一座天池，天池跟瑶池遥相照应，天池边常有天鹅帮衬，天上的仙女常常骑着天鹅来天池边沐浴。天池跟黄河有一条暗道相连，黄河干枯时天池里的水就及时地流进黄河里弥补。

我去过鹰咀，山腰间有一处干枯的湖，传说中的暗道带着传奇，传闻当年郭麻子的步队就从那条暗道里从日本鬼子的包抄中逃出。但是我没有发明暗道，鹰咀上的波折丛中散落着石羊石马，残砖碎瓦俯拾皆是，淘宝者已经无数次将鹰咀上的地盘翻耕，鹰咀上畴昔必定是一座寺庙，跟河对岸的白起寺遥相照应。爷爷还说杨令公曾经在鹰咀上排兵布阵，汗青无考，谁也没法说清。

我站起家，躲在花草的裂缝里偷窥，瞥见了一群正在沐浴的仙女，那是一个东风温暖的中午，太阳公公眯起了眼睛。白云托起群山，万绿丛中，盛开着霓虹。――毫不是成心，潜认识里的神灵安排了我的行动，我情不自禁地抱走了你的霓裳……其他姐妹都飞走了，唯有你留在湖旁不肯拜别。我从花丛中游出，瞥见你的眼神里透暴露欣喜，那是一段永久铭记的时候，你的身上挂满水珠，在落日的晖映下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光彩，太阳公公回到了那间茅舍，蓝天上装点着他数不清的后代，你回过甚，无穷密意地看了一眼在夜色中闪光的天宫，然后义无反顾，跟着我，面朝大海的远方游去。

那是一段不老的传说，故事里走来了你和我，鱼儿在云端里行走，百鸟的翅膀点击着湖面，湖水在轻风的吹拂下起皱。我将双脚探进瑶池，旅途中的困乏全数消弭，抬开端，看不远处的天宫模糊约约在云端闪现，低下头，我瞥见湖内心漂泊着你的倩影……我晓得，那是幻觉，你的灵魂已经在我的腹腔里永久地定格，不管何时何地，你都会不失时机地呈现，掀起我心中的浪花。但是这一次我不敢猖獗，因为我瞥见你跟浩繁的姐妹在一起。

我在山崖上寻觅，寻觅我曾经的影象。俄然间，我发明了在岩石的裂缝里，有一条鱼……那是一条鱼化石，历经亿万年的沉淀，通体透明，我取出随身照顾的斧凿，一斧一凿，把那鱼化石从岩缝中凿出。我信赖，我跟那条鱼儿必定有缘分，一亿年前，我们是伉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