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[第2页/共3页]
一行三人刚走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,俄然间一个男人挡住他们的路,问道:“客人可否到黄河岸边去?我们顺道”。
葛有信赶紧摆手:“不是我们不带你去,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实在早都在阎王爷那边签了名,说不定那一天把脑袋丢在外头,枪弹不长眼,万一――”
三人来到村里,瞥见村庄里的女人和孩子全都堆积在场院里,满心焦炙地听黄河那边的枪声,满村庄几近见不到一个男人。好轻易瞥见一个老夫,看那老夫面庞蕉萃,牛二上前问道:“白叟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,有甚么吃的没有”?
阿谁挡路的人恰是板材。村里的青丁壮男人都去了河东,唯独板材没去,板材那几天正拉肚子,要不这阵子也在河东。但是板材的两个儿子板脑和板囤去了,板材不放心儿子,决定去黄河岸边看个究竟。
葛有信对板材说:“老叔,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吧,据我们所知,鬼子们抓住俘虏普通都送往转马沟煤矿,煤矿上需求大量矿工,你的儿子如果被鬼子抓住,必定就会送到煤矿上。这阵子你再如何焦急都不管用,我们今后如果有了动静必定会奉告你”。
但是年翠英一眼认出了葛有信,问道:“小伙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爹就是八条腿”。
板材说:“向南另有渡口,离这里更远,叫做风陵渡”。
葛有信也看年翠英眼熟,但是记不起在那里见过,因而问道:“这位大嫂你的家是不是也在凤栖”?
葛有信他们没有来由不跟板材一起同业。板材把烟锅子点着,抽了一口烟,他看张三年纪较大,把烟锅子递给张山,张三接过烟锅子叼在嘴里,美滋滋地抽了几口,然后问道:“老哥,你去河边干啥”?
倒是狼婆娘忍不住了,大声呵叱道:“你们要嚎(哭)到外边嚎去,别在我家院子里嚎”!不待说完,她本身起首呜呜大哭:“你说我咋这么胡涂哩,把本身的四个儿子全都打发去了山西,河东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,我这内心跟打鼓似地……”
女人们不要那句话,一起把锋芒对准了东梅,骂东梅说话太损。这时刘媒婆出来替东梅说话了:“实在东梅说得在理,话丑理端,男人在外边闯荡,女人该当保佑男人安然才对,你们如许哭,怎能让男人在外边放心”?
固然仅仅是一段传说,却引发了三小我极大的兴趣,如果真有甚么‘暗道’,今后度过黄河去打击日本鬼子岂不更加便当?张三问板材:“你说劈面山上的鹰咀在甚么处所”?
三狼媳妇张东梅固然是个女流之辈,却有男人一样的侠肝义胆,要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,她早都跟三郎一起去外边闯荡,东梅最看不惯女人的婆婆妈妈,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,这阵子她瞥见满院里哭声一片,起首显得不耐烦,挺着大肚子说:“你们的男人还没有死哩,哭甚么哭”?
葛有信说:“我们是贩子,贩子不管军队上的事”。
漏斗子固然也为本身的四个儿子担忧,但是全村的女人在自家院子里大放悲声,他还是感受倒霉。搁昔日漏斗子那张破嘴又不晓得要说些甚么损话,但是这天他却把本身的尻门子夹紧(方言,把嘴说成尻子,骂人),大气不敢吭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