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[第1页/共3页]
来喜挨了一顿抢白,有点出气不顺,骂道:“郭宇村没有一个好人”!
狼婆娘过来拽住漏斗子的耳朵,骂漏斗子钻了钱眼:“人家辛辛苦苦唱了十几天戏,你为甚么不给人家唱戏钱”?
来喜一起走一起想,不觉来到板材家,板板正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,一见来喜登门,就晓得干啥来了,但是板材用心不把事情戳破,一手还提着裤子,一手就在来喜的秃脑门上摸了一把,开打趣道:“‘鬼子’(本地人把送葬的乐手叫鬼子)儿,来找寄父干啥?”
来喜说:“我们老俩哥在耍笑哩,漏斗子要不给戏钱,看我不敢把他老婆拐跑”。
板囤说得理直气壮:“捉贼捉赃、捉奸捉双,你抓住了我的甚么”?
板材接上话茬:“这就对了,谁日不是日?操那些闲心管屁用”!
男孩女孩之间的那点破事不需求人教,连墙上的虱子都会。雀儿瞥见场边上有人招手,开初还觉得是板囤返来了,内心头一阵欢畅,十八岁的女孩出道已经几年,爹娘只顾挣钱,对于女孩子跟人家调情普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雀儿逢场作戏,只要有人勾搭,不管长幼都能够上手。但是自向来到郭宇村今后,对那板囤确切动了豪情,早晨演完戏爹娘都已经入眠,雀儿便悄悄地溜出来跟板囤相会,场院里冬储的饲草垛得老高,两个小恋人就在饲草垛子上掏个窝,头跟身子钻出来不断地闲逛,把四只脚凉在外头,来喜半夜起来小解,闻声草垛子里边有人袩和(舒畅)得哼哼,还骂了一句:“谁家的公狗母狗跑到这里骚轻”!
正说着只见来喜老婆慌仓猝忙跑出去,对来喜说:“故乡伙,你另有闲情在这里辩论,你那宝贝女子叫人拐跑了,我到处都找不到人”。
男人们都去了黄河岸边帮忙郭团长东渡黄河去打日本,村庄里全留下来一些女人,漏斗子对来喜说:“你的皮电影演得一点都欠都雅,把人都演跑了,这戏钱就得减半”。
漏斗子摸着来喜的秃顶,说:“咱俩说了不算,得有一小我见证。这么好的事我一辈子也等不上一回,只要你不要唱戏钱,不要说叫爹,我还给你叩首哩”。
来喜吃紧忙忙跟着老婆子来参加院,瞥见几个女人正站在场院里谝闲话,女人们底子没成心识到一场灾害正向她们袭来,还在津津有味地批评着各自的男人,豆瓜媳妇水上漂挺着大肚子一边磕着瓜籽一边说得唾沫子乱飞:“我阿谁豆瓜一棒棰打不出个屁来,早晨睡觉时怕他的儿子受了委曲,把我悄悄地抱上炕替我脱衣服,我起来尿尿时还拉着我的手……”女人们都把头迈向一边,不肯听那豆瓜媳妇瞎忒(胡说)。可那豆瓜媳妇仿佛感受不来甚么,仍然不断地说。
来喜也说得直接:“你家那臭小子把我的雀儿拐跑了,你说这事咋办”?
板材不恼,反骂一句:“我是不是瞎熊你老婆晓得”。
本来板材也想跟上村里的男人们去黄河岸边帮忙郭团长摆渡,无法那几天拉肚子,以是没有去成。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去了,大儿子板脑刚做了青头家的****半子没有几天,二儿子板囤还没有结婚。实在最早勾搭雀儿的是板囤,板囤去了黄河岸边今后,才轮上板胡插手。当年板胡十六岁,比那雀儿还小两岁,十六岁的小伙子已经有点急不成耐,感受中腿中间的棒棒子极不诚恳,看戏看到热烈处就直直地顶起来,特别是雀儿那一声唱腔,的确勾人灵魂。可惜那几天板囤正跟雀儿调情,把个板胡晾在一边,现在板囤走了,板胡恰好一试技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