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太后寿筵[第1页/共3页]

欣妍哪有不该的。笑骂着说：“好好儿的上好玉观音不消，偏赖上我这褴褛货，真是……”

淑妃岂是好相与的，之前还恭敬有礼，自两个皇子出过后，虽面上还恭敬，但底下…

傅芳菲心对劲足地笑着说：“好啦。好啦。为了表示我的诚意，绣寿字的金线我来出。”

连续又有人上前献礼，但有了方才傅芳菲和顾欣妍的“珠玉在前”前面就没有甚么出彩的了。

太后抬手叫内侍呈上来。内侍双手捧上，展于面前长几上。太后靠近细看，但见玄色的底面上，中间斗大一个寿字，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，四周用则淡淡的银钱绣着饱满的石榴图案。

蕙意宫，偏殿内，床边榻上，两颗脑袋抵在一起，时不时地收回几声笑声。恰是欣妍和傅芳菲两人。面前摊着一幅绣品，上面用笔描着巨大的一个“寿字。两人正筹议四围空缺处一用甚么花腔好。

高晞月疲累地摆摆手，：“你且先扶我出来歇一歇脚罢。”高姑姑谨慎地搀着她到偏殿坐下，又找来一张小杌子，架高了腿。本身单膝跪地，顺着腿一起往下捶，边说：“娘娘且眯一会儿罢，主子给你松快松快。”

顾欣妍直起家来，尽力挺直腰杆。

刘太后笑道：“皇后办事，哀家哪有不放心的。”又对淑妃招手，和颜悦色地：“快别站着了，你也累了半天了，快坐吧。”

寿宴停止到大半，有歌舞上来，顾欣妍犹还沉浸在刚才的高兴当中。

顾欣妍在世人的谛视中，徐行走上大殿，拜倒在地，口称：“嫔妾顾氏恭祝太后娘娘寿与天齐，皇上皇后圣体安康！”

顾欣妍因为位分低，按例坐在角落里。中间又隔着几根柱子，看不逼真。只看着帝后拜寿、皇子、公主敬献寿礼，一拨一拨地，走马灯似的，看得目炫狼籍。

皇后与淑妃自外出去，向太后存候。皇后问太后可另有哪儿不当的。她们俩一早就过来慈宁宫，忙得脚不歇地。皇后更是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。

“噢！”成帝绕有兴味地谛视着大殿，“顾秀士安在？”

回身指着石榴树说：“白叟家最喜子孙合座，太后想必也不例外。特别是大皇子……“她抬高了声音，“我们就绣石榴花腔吧。”

屋里淑妃也不紧不慢地给太后捶着背，太后眯着眼睛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淑妃说着话，不知淑妃说了甚么，逗得太后哈哈大笑！

傳芳菲欣喜，忽地记起，忙大声说道：“禀皇上，这幅寿字图不是嫔妾一人所为，是嫔妾与顾秀士一起绣的！”

顾欣妍面前一亮，也感觉甚好，当下两人回到榻边，忙忙叨叨地筹办花腔去了。

两人忙叩首谢恩，在世人恋慕的目光中恭敬退下。

傅芳菲本来筹办送一尊玉观音，是傅父托人从南边网罗来的。欣妍看过，那玉质地极好，观音像也栩栩如生。但昨儿个傅芳菲看过欣妍的寿礼后，就改主张了。

太后浅笑：“顾秀士平身”。

两人筹议了半天，拿不定主张。干脆先放一放。

太后端坐大殿主位。身着紫色宽袖外袍，绣着明红色孔雀，衣上的暗纹缀以黄色金丝线，一动一转，身上的纹样流光溢彩仿佛活了普通。一头黑发梳成高髻，上缀一个镶着绿松石的赤金发冠。刘太后虽已年逾五十，但保养恰当，看上去也就四十差未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