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[第2页/共3页]

秦大娘睡得正熟，就听到小叶子打门的声音，她披衣起来，看到小叶子满脸焦心，惊道：“叶子，你这是如何了？”

“天晚了，都回屋去睡罢。”

“鄙人略通岐黄之术，不知可否便利出去？”沈举人问道。

那沈举人却笑了笑，没再接话，他点着油灯回屋拿药，不到半晌，就见他拿了一只手掌大小的红色瓷瓶，他倒了两丸药递给小叶子，说道：“用温水化开，这会子吃一丸，明早再吃一丸。”

小叶子脸上一喜，她说：“多谢举人老爷，等明日我们就到医馆去买来还你。”

秦大娘听出是沈举人，她看到东厢那边也亮起了灯，便回道：“是呀，她得了风寒，已是有好几日呢。”

“等会子你到槐花胡同的第二个门，那边住着一家姓莫的，你跟莫家的小红婶娘说一声，叫她替我请一日假。”

小叶子摇了点头，那莫小红悄悄叹了一口气，她回身看了一下，见院里没人，缓慢的拿着篮子装了一些土豆和白菜，说道：“这些你拿归去，叫你娘尽管好生歇着，等身子好了再去上工。”

“站住，别去！”顾三娘叫住小叶子，请医吃药哪一样都要花银钱，她们手里就剩下二两银子，不日就要给秦大娘交租钱，娘儿俩还要用饭，顾三娘是千万不敢脱手里的银钱的。

小叶子记下来了，这会子还早，她先在灶下把热水烧好，接着又打扫屋子，顾三娘看到闺女忙进忙出的身影，内心不由一酸，她说：“如果找不到路，就请小月婶娘跟你一起去。”

没过量久，小叶子听到秦大娘开门的响声，她跟她娘说了一声，便去找顾三娘说的莫小红。

小叶子不肯收，她今后退了一步，对莫小红说道：“劳烦婶娘了，我娘还在家里，我这便就归去了。”

昨夜顾三娘虽说病得含混，但也晓得闺女为了顾问她，整晚都没有睡过，闺女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，顾三娘那心头就跟针扎似的，她悄悄擦了一把眼泪，没有再说话。

连续喊了好几声，顾三娘总算迷含混糊的醒了，她喘着粗气，说道：“叶子，你怎的醒了？”

沈举人文绉绉的话小叶子半懂半不懂的，不过她听沈举人这意义仿佛是有体例，因而赶紧跑了出来，说道：“便利，便利得很！举人老爷，你快来看看我娘罢。”

秦大娘听了这话，从速和小叶子一起往西厢去，另一头，秦林和朱小月也被吵醒，朱小月在里屋隔着门问道：“娘，产生甚么事了？”

莫小红连喊了好几声，那小叶子却早已不见人影了。

小叶子回道：“娘，你忘了，晚夜沈举人来给你看过病，这是他给的。”

开门的人就是莫小红，她迷惑的说：“我就是，你找我有甚么事？”

顾三娘没有接小叶子的话，手里没银钱，连病也不敢得，她倒是想撑着去上工，只是如果废弛了身子，受累得还是她和小叶子，歇一日工倒罢了，反恰是少拿一日的月钱，医馆倒是不敢去，因为她们实在没银子。

“三娘病了，你且睡罢，我去瞧瞧她。”秦大娘对朱小月说了一声，已跟着小叶子进了西厢，此时，顾三娘连坐起来的力量都没有，她听到声响，悄悄喘气了几声，那秦大娘端着油灯靠近到她跟前，只见顾三娘脸上腊黄，嘴角起了几个燎泡，她又喊着顾三娘的名字，顾三娘眸子动了几下，却始终没有展开眼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