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1页/共3页]
两人说了几句话,沈拙又挑着水桶出去,小叶子要到井边去洗菜,因而便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厨房。
“不是三娘做坏的,仿佛是被她们绣房里的哪个绣娘给剪坏的。”
沈拙笑了一下,他说道:“我帮着你家担水的事,可别叫你娘晓得了。
顾三娘揉着生硬的颈子,又对小叶子说道:“我这就去眯一会子,你牢记要早些喊醒我,莫迟误了我做活。”
看到缸底有水了,小叶子松了一口气,她一边朝着锅里舀水,一边对沈拙说道:“沈叔,多谢你了,要不然这早餐要迟了哩。”
“可别,你这个小人儿,还没有辘轳高,如果不留意跌进井里去了,那可不是闹着顽儿的。”秦大娘走到小叶子跟前,她见本日是她去打水,因而朝着西厢望了一眼,又问道:“想必你娘昨夜必定熬了半宿罢?”
顾三娘本来还想再硬撑一会子,只是架不住面前一阵发昏,她将针线别在绢布上,揉着干涩的眼睛说道:“我这是更加不顶用了,平常也不是没有熬夜,那里像现在这般轻易困乏。”
“秦奶奶,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娘,最是禁不得人家两句好话。”昨日绣庄的管事带人来送绣机时,小叶子都是看在眼里,她娘宁肯苦着本身,也不肯叫他报酬难。
一时,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,小叶子尽管低头洗菜,实在这些妇人也没甚么坏心,只是身边有了一件新奇事,便拿出来讲道说道罢了,沈拙耳边听着她们的话,始终一语不发。
“正因如此,别人才拿准了她的性子,要我说,你娘合该不睬会他们才是!”秦大娘气呼呼的说了几句,又对小叶子说道:“你在家也多劝劝你娘,能赶多少是多少,银钱还能比得上性命要紧么?”
颠末偏房时,沈拙看了一眼那放下的门帘,屋里静悄悄的,他好似又想起昨夜灯下的阿谁身影,这个刚毅的小妇人,跟他畴昔所见的妇人大不不异,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让他不测的处所。
小叶子先跟秦大娘问了一声好,又说:“秦奶奶,家里的水缸没水了,我这就去提两桶水返来做饭。”
没过量久,沈拙颤颤悠悠的挑着一担水出去了,小叶子正在扫院子,她见沈拙向着自家走去,赶紧丢动手里的扫把,缓慢的跑上前抢先推开屋门,那沈拙挑着水径直进了厨房,又将水倒进水缸里。
现在,屋里有些暗淡,地下火盆里只剩下灰烬,窗台上的蜡烛亮着微光。而顾三娘呢,想来是活计做累了,竟不知不觉爬在绣机上熟睡了,小叶子望着她娘薄弱的背影,眼眶莫名一热,她只恨本身不是个哥儿,凡是她是个哥儿,这个家她必然不叫她娘单独扛着。
“嗯。”小叶子仓促把菜洗了一遍,便端着筲箕跟在沈拙身后往家里走去。
顾三娘被小叶子的声音惊醒,她见窗外蒙蒙发亮,便非常烦恼的说道:“嗳呀,我怎的睡着了,这才绣了几针呢。”
还不等她走出院子,正屋的门被翻开,秦大娘看到小叶子要出去,出声扣问道:“小叶子,你这是要往那里去?”
如此几个来回,沈拙终究将小叶子家的水缸灌满,此时他已是累得满头大汗,直到这时,他才给自家担水。
沈拙歇了一口气,又对小叶子说道:“你娘是个要强的性子,此次的活计如果不完工,想来她是不肯罢休的,你又是个小辈儿,估计劝也是劝不动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