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 11 章[第3页/共3页]

桓宣快步走着，瞥见精舍的屋檐，谢旃的棺木就停放在那边，沉默着迈过门槛，在灵前双膝跪倒：“举哀。”

公然。桓宣并不筹办改正，谢旃必然有他的事理，他也毫不会跟他争：“你回南今后是筹办留下，还是再返来？”

傅云晚红着脸低了头。深更半夜孤男寡女，感觉不安闲以是想找点话题，成果反而更加难了。不敢再作声，闻声桓宣问道：“你和佛奴，是四年前在漳水边熟谙的？”

心一下子沉下去。母亲曾千方百计送信归去，顾家一封也未曾回，唯有归天前不久收到过一封署名为“张”的信，母亲翻来覆去看了好久，最后烧了。点头道：“我娘写过信，充公到答复。”

傅云晚抽泣着点头，她一向都很怕他，现在却俄然生出一丝隐蔽的靠近，在这世上，在这一刻，再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情意相通。

从早到晚，转眼又是入夜，桓宣斥逐世人，又唤傅云晚：“时候不早了，你也归去吧。”

桓宣沉默着伸手冲了冲，比起疆场上的伤，这点烫伤底子不算甚么，但现在这类无可挽回的表情，比伤口更让人煎熬。

青釉瓷瓶，木塞子裹着丝绵封口，桓宣认得这个，谢旃的药箱里也总有如许的瓷瓶。旧事一顷刻间簇拥着扑上来，谢旃常用这类瓷瓶装着金疮药给他包扎伤口，小时候是习武时的磕碰伤，再大点，是上阵杀敌的伤口。物是人非，恍若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