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鬼头罐[第3页/共3页]
这事情又不能明着来,只能暗中走街串巷的溜着,而溜得次数多了,人家指不定会把你当贼看。总不能满大街村庄乡村的大吼“收古玩嘞,收明器嘞”,那样的话估计还没等收到货就进了笼子。
98年,我到河南,是带着我那盘子里最后一笔款项去“淘土(收古玩)”的。
跟我一起去河南的另有我的发小李大同,名字听起来很大气,但人长得倒是又矮又瘦又黑,活脱脱的一泥猴子。他跟我从小是一起长大的,他爹之前是老爷子手底下的一个下趟的伴计,只是厥后出了事。说是在一次下地的时候碰到粽子被掏了心肝。本来死的那小我应当是我的爷爷,是他硬将我爷爷从鬼门关里拉出来,但本身却搭了出来。
没两年,他娘就跟人跑了,老爷子感受对不住他,就当他是亲孙子一样养着。以是我也没有当他是伴计,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兄弟。
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最后猴子终究忍不住劝我道:“我说虎头,你也别老想着你那铺子的事情了,依我看关了就关了,大不了咱哥两个到潘故里去摆地摊,现在不正鼎新开放吗,传闻北京那边洋鬼子多,我们每天去乱来两个,不比甚么都强?”
那中年沉默了一下,手里的烟袋往地上磕了磕,这才说道:“这是俺从黄河里捡来的。”
猴子看我二话不说便走,晓得我是发明了甚么,赶紧放下罐子追了上来。路上他没敢问,直到回到旅店的时候他终究忍不住了,问了为甚么走得那么急。
本来的处所我是不敢再呆了,便将盘口挪到了上海州桥新开的古玩苑。可这行道上的人都是认钱不认人,我这落毛的凤凰还不如草鸡,一传闻我出了事,都跟避瘟神一样躲着我,之前的干系根基上都断了,仿佛崩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这时候我还不敢必定那罐子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东西,给老头子打了电话证明了我的猜想后,我心中就有些不安了,我对猴子说:“猴子,此次我们能够有费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