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十里琴川[第5页/共15页]

河的对岸，有一抹美丽的身影，恰是风晴雪，蓝衫雪颜，赤着一对足，手上却还是戴着玄色织物的手套。她身边是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，约莫就是她先前所说的“新结识的朋友”吧。三人有说有笑，身边放着几盏河灯。

他的噜苏聒噪，让百里屠苏影象犹新。

百里屠苏阖上眼，平高山说道：“之前的事情，我多数不记得了，是不是曾经熟谙他，都不记得了。”

百里屠苏沉默了好久，毕竟并未再多言反对，却只是凝眉说了一句：“费事，已经到了。”说罢回身便往城内行去。

“妖女！结阵，结阵！”肇其目露害怕，向摆布大喊着，又向芙蕖叫道：“师姐！你如何还不拔剑？！”

世人一时噤声不言，只要为首那男人仍然恶语相向：“天墉城流派森严，若非门中弟子，肇临怎会如此等闲被人杀死？百里屠苏残害同门，罪无可恕！”

欧阳少恭忽不答话，指尖一撩，又是一首新曲。

百里屠苏闻言，俄然冷酷地打断她：“我乃不祥之人，结识无益。”

贰内心沉闷不已，恨不得将兰生滚滚不断的嘴用剑柄堵住才好。

“是你助我压抑体内煞气？”

想到刚才那位女人，百里屠苏心头思路很多，只是沉默以答。

直到琴音完整消弭在夜风当中，欧阳少恭才温温地开口：“少侠年纪悄悄，修为已是了得，但这一身煞气，凶恶非常，如果不能寻得体例肃除，假以光阴，只怕……”

女孩的思路跳脱，举止古怪，仿佛大家间的端方她都是从书籍中学来，只是笨手笨脚地照本宣科。百里屠苏只感觉本身完整不能跟上她的思路，她说她叫……风晴雪吗？

但是百里屠苏已没法唤醒。

“你们走吧。”百里屠苏对着天墉城世人寂然言道，“我不想再对天墉城的人拔剑。此处外人甚多，勿要连累别人。”

肇其惊骇之间，回剑已是来不及了，咬着牙将招数使老，却忽见一道光芒从天而降，继而铮一响，手中的剑被硬生生地格开，力道之大，震得肇其虎口一痛。

他在高山之畔，对着深谷深潭操琴，水中雾气蒸腾，雾气中龙影闪灭。

“可谁都不睬你的话，不会孤傲吗？”

“我大哥的卷轴里画了好几把剑，此中之一和你这把很像，不过没有断。”

百里屠苏心下黯然，师妹的担忧，贰心中了然。可此时如果放弃，所追随的统统，怕是再也不会有答案，他只好转过身去，不再看芙蕖。

“本来是欧阳先生，多谢先生互助。”百里屠苏起家施礼。

来者身法迅捷，刹时包抄了四人。这些人不管男女，皆身穿紫色道袍，看起来仪态超脱有如仙家，神采倒是凶恶冷酷。他们手握长剑，戾气森森，看来是敌非友。只要为首的一名娇俏女孩，透暴露焦心体贴的神采。

一行四人行至山林僻静之处，预备当场露宿安息时，几道紫影从天而降。

“并没有。”琴声一滞，复又通旷起来，“只是心中幻景罢了。不过，古今如梦，纵是人间瑶池、风华才子，俱也抵不过日影飞去，这人间又有何物长久不已？说不得幻景能够成真，而曾觉得是实在在握的却成幻境……”

但是……当长剑在手、凶煞在心……本身真的，还属于本身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