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偃师・无异(4)[第3页/共5页]
如许过了几年,达官权贵们闻乐土而色变,拜访来宾终作烟云散。
“刚走一名萧大相剑师,又来一名萧大相剑师?”
乐绍成道:“圣上明鉴,此乃圣上家事,臣不敢置喙。”
“这株寒梅树来自川西,莳植十年方才着花,花有奇香……”乐绍成语气平和,波澜不惊。此光阴头垂垂西沉,暮色如寒烟普通,垂垂开端覆盖乐土。
圣元帝不置可否:“哦?”
那月中来客现身后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击碎傅清姣偃甲的灵力护罩,一举领受了疆场上统统幸存偃甲。然后,他以偃甲为前锋,开出一条门路,乐氏佳耦得以率众突围而出,撤回城外。这一战以后,众偃甲几近折损殆尽,只留下十几具兽形偃甲。
“臣不知。”
萧大相剑师始终听得津津有味。十几年前乐府刚完工之时,他便曾前厥后过数次。但是,直到这一次,他仍然表示得如同初度拜访,非常专注,时而惊奇,时而夸奖。而乐绍成,也像当年驱逐第一名客人那样,不骄不躁,娓娓道来。
圣元帝道:“他倒未有介入之意,不过他既在,那两位又如何肯善罢甘休?”说着,叹了一口气。
此时倒是当真说到圣元帝家事,不管如何,乐绍成和傅清姣再不肯开口。
“恰是。当日战事分歧平常,残暴非常,清姣只晓得要与夫婿一起殒身报国,但偶尔心有所感,抬头望向天阙,却看到玉轮上鲜明有一黑子,初极小,后极大,非常奇特,到情势最危急时,阿谁垂垂变大的斑点显现出人形,从玉轮上一跃而下――”
萧大相剑师面带激赏,点头道:“大皇子曾言,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。鄙人曾传闻此种寒梅只恋故乡,极难移栽。定国公能令寒梅存活,制止橘枳悲剧,可说用心至深。”
傅清姣续道:“说来陛下或许不信――那人是从玉轮上而来。”
傅清姣点头道:“恰是。先师呼延采薇幼年之时,曾与谢衣有过来往,百年前,谢衣俄然踪迹全无,先师断言他已不在人间,只不知他归于那边……”傅清姣犹疑不定,“不过,当日那人佩带面具,虽不知其长相,可看他身量举止,年青得很,而谢衣即使还在,也该是百岁白叟,断不成能如此。”
乐绍成面不改色,心中却有大震惊――萧大相剑师方才所言的每一个字,都与十几年前他最后一次来时所言一模一样。
傅清姣长叹一声,续道:“销魂之毒究竟是毒药还是瘟疫,至今仍未可知,只知没法可解。染毒的销魂之人,变得狂乱暴戾,不分敌我,肆意殴斗砍杀,其力量是凡人五倍,杀伤力惊人;时候久了,便由狂乱而至板滞麻痹,逐步衰竭死去。时有传言,销魂人咬伤之人,纵幸运不死,也会染上销魂之毒,不复为人……短短数日,捐毒便沦为人间天国。当时我军并不确知城内幕形,只知或许发作瘟疫,尸相垒、人相食,哀号震天,惨况前所未见。两邦交兵,百姓何辜?我军不能坐视,只得破开城门一探究竟,然统统已经太迟。杀死一百销魂人,便折损圣朝五百军士,如此惨烈情状,叫人如何……”
府中人也早已见怪不怪,下人们暗里有个说法,谓之“遛猴儿”,说的就是乐绍成带人游园。
饶是乐绍成有“定国公”之名,一贯以定力著称,听闻此言,也不由得一惊:“三皇子他、他――莫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