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纪山・故居(1)[第4页/共5页]

三人落在洞口，收起偃甲飞剑，闻人羽俯身查勘，道：“此地好久没有人收支。”

他笑了笑，道：“二哥本身脱手也便罢了，怎还轰动了旁人。手足之情，一至于斯？”

夏夷则道：“母妃无恙？”

夏夷则未置可否。

纪山风景佳秀，清泉漱石，细流潺湲，危崖矗立，苍松倒挂。山川之间藏着柴扉茅檐，流云飞雾中装点几缕炊烟，山青如洗，白云悠悠，聚散飘浮，似有神仙徘徊其间。

闻人羽点头答允，乐无异却嚷起来：“小黄，你蹲我头顶干吗？”

“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？”夏夷则略缓杀意，道，“说说。”

闻人羽笑道：“无异还没有找到谢衣前辈，却找到谢衣前辈留下的偃甲。”

持续前行，山势垂垂险恶，沟渠凿在峭壁之上，泉水从石渠中流过，间或化为飞瀑，奔腾百尺，湍急如飞珠溅玉。三人目睹异景，赞叹唯有“鬼斧神工”能够描述了。

林间草木萧萧，却无人应对。

夏夷则心下冷冷一哂：原是那位“狐帝”派来的暗卫。

三人一道沿渠上行，每过一段，无异便会停下来，去检察那沟渠中埋没的转换水流的机栝，不时啧啧奖饰。

年父老略一考虑，便又是一身盗汗：“部属若向陛下复命，难以解释死而复活一事，必受猜忌。”另有半句未敢说出：他投奔二皇子之事已然透露，毫不成能转投大皇子，三皇子此举，断了他一半后路。

夏夷则点头道：“从今今后，你放心尽忠二哥。”

乐无异在沟渠上用力跳了跳，笑道：“夷则，我要考一考你，你无妨猜猜，谢衣爷爷的偃甲在哪儿，是甚么东西？”

“……”

乐无异点头：“我小时，在长安见到的面具人，便是谢衣爷爷。”说到这里，长长舒了口气。他在祠堂中看到供奉的谢衣神像，与本身幼年所见一模一样，心底多年疑问一朝放心，表情似悲似喜、乐忧参半，难以尽言。

那人略一思忖，倒身下拜：“三殿下智计过人，部属佩服，从今今后，部属任三殿下调派，万死不辞。”

山洞并不甚大，倒是极长，乐无异走了几十步，俄然不知震惊甚么，丁零零响起铜铃声，清楚传了开去。“谨慎！”闻人羽忙出声提示。

待他声气皆远，夏夷则捏个法诀，扣在那尸身额头。半晌，那尸身悠悠醒转，一摸身上，冰棱血迹早已消逝无踪，但先前灭亡一刹的剧痛与惊骇历历在目。

夏夷则快步而行，不一时便来到沟渠上，见两人面上喜笑容开，心中一动：“但是找到谢衣前辈了？”

夏夷则回返，至一处密林时，微微一顿，随即进入，待行至密林中间，难见天光，夏夷则双目微合，运功聆听，锁定两人，模糊可觉杀气沁出，如蛇行膝上，黏腻阴沉。他以传音入密之术，将声音远远传出：“现身。”

“食君俸禄，身事二主，欺瞒同僚，暗害皇子。”夏夷则执剑在手，剑身凝起霜霰，“该杀。”

“它吃肉？”夏夷则更加惊奇，禁不住细心打量小黄。

落到地上，夏夷则收起长剑，两人骨碌碌一向滚到夏夷则身前，方才止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