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纪山・故居(1)[第3页/共5页]

“它吃肉？”夏夷则更加惊奇，禁不住细心打量小黄。

夏夷则淡淡道：“我以把戏骗过了他。你如何，心机可还清楚？”

那人吃紧说了下去：“三殿下一贯于太华清修。迩来，殿下师尊、诀微长老离山，三殿下听闻母妃遭人谗谄，触怒龙颜，开罪被囚。三殿下本性纯孝，闻讯不顾统统，违背师门禁令，潜回长安，筹算乘机救出淑妃娘娘。”

三人落在洞口，收起偃甲飞剑，闻人羽俯身查勘，道：“此地好久没有人收支。”

“受命行事？”夏夷则身影一幻，不见他如何行动，已来到两人面前，长剑陡出，挑破幼年者衣袖，却见袖中埋没淬毒手弩，机栝都已开动。那年父老眼中掠过一线讶异之色，未及开口，夏夷则一剑刺来，挑开他的前襟，只见内里藏着一支吹箭筒，拔出一看，箭头发蓝，一样淬毒。

夏夷则心下冷冷一哂：原是那位“狐帝”派来的暗卫。

话毕，白光乍现，冰棱如暴雨穿林，万箭齐发。

“这是？”夏夷则第一次见到小黄。

夏夷则道：“说。”

“虽不中，亦不远矣。”乐无异点头晃脑道。

那年父老脊背生寒，忙道：“三皇子殿下亦知，我们暗卫不过受命行事，又何必难堪部属？”

夏夷则想到送桢姬至奥妙观那夜，隐有所感，此时心中已冷静有了计议。

“当日灵虚所说青火雷光，想来便是谢衣前辈制造偃甲而至。”夏夷则沉默半晌，“谢衣前辈平素都是戴着面具吗？”

他说得暖和，那二人听了，却如堕冰窟，心道，都说这三殿下冰脸冷心，本日万无幸理。那幼年者急中生智，忽道：“大皇子妃日进步宫小住。殿下可知淑妃娘娘近况？”

夏夷则道：“母妃无恙？”

林间草木萧萧，却无人应对。

乐无异精力又振抖擞来：“谢衣前辈既在此居住，必将留下甚么信息，想来再找也不难——我先出来探路！”说着，抢先进入山洞。

此人所说，均是昔年母妃获赐之物。夏夷则神采稍霁，道：“多谢！”

乐无异跟在前面絮干脆叨：“你个学神通的文弱青年，是看不起偃术吗？我跟你说，学了偃术，包你打斗不吐血，砍柴不费刀，上天上天无所不能，若学得好了，说不定还能像谢衣爷爷一样，延年益寿……”

又行半晌，夏夷则向乐无异和闻人羽抱拳道：“乐兄、闻人女人，实在抱愧，鄙人忘了带上一件首要物件。你们持续向前，鄙人稍后便回。”

“倘能联袂，可保殿下与淑妃娘娘平生安乐繁华。”

“不错，灵虚所言，也是如此。”夏夷则略略点头，“现在可知，灵虚本是翻天印附体，无怪他晓得百年前的旧事。”

闻人羽走在最后，听着无异唠叨，不由得暗中点头，一面心中想道：“夏公子说得对，谢衣仿佛成心避世，不知他愿不肯定见我们。”又想，“师父久无动静，不知近况如何。师父说谢衣或许与销魂草来源有关，万一真能见到谢衣，又该如何问他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人行个礼，纵身掠上树梢，飘但是去。

夏夷则点了点头。以后的事，不过天罗地网、尽力搜索，不必赘述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藏踪匿迹谈何轻易。只是——

沟渠穿山过岭，沿着山势，时起时伏，水流不断。沿途杂花生树、姹紫嫣红，惠风劈面，清风凉肤，异化花叶芳香，令人不堪沉浸；更有蜂飞蝶舞、鸠鸣燕翔，鸟语千回百转；草丛里不时蹿出白兔、灵狐，瞪着漆亮眸子转头顾望，仿佛一点儿也不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