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地牢・授艺(1)[第1页/共5页]

夏夷则微微一怔，心底涌出暖意：“如此，鄙人多谢了。”

“这发钗？”闻人羽话未出口，内心已有答案。

灵虚真人看着几人，怒道：“你们……你们竟敢毁了我的翻天印！气煞我也！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灵虚真人伸开双眼，放声大笑，“夏夷则，你叛离师门、杀伤同袍，有甚么资格对我脱手？”

素商望着桢姬消逝，对白露道：“mm你可有去处？”

随他念动法咒，一道白光注入桢姬身材，鱼妇眼里神采出现，周身光彩灿艳，仿佛虹霓霞衣，世人看得目炫神迷。

“对！”闻人羽上前一步，向灵虚真人道，“道长，其别人你关在那边？”

乐无异打了个哈欠，说道：“忙了一夜，累死我了。”“是啊。”大战以后，闻人羽只觉轻松舒畅，“我们先回堆栈，养足精力，再找谢衣不迟。”

“既如此，各位恩公，我们告别了。”素商和白露施礼告别，双双走出大门，身子晃了两下，就消逝在一片晨光当中。

白露点头：“公子说得是，这儿血气冲天、冤魂不散，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。”

“当然。”乐无异说道，“大构造，也不过是小偃甲，戋戋构造，难不住我。”

烛台转到绝顶，乐无异反向再转，如此忽左忽右地扭转三次，叮，空中开裂，呈现一个地穴，黑洞洞深不见底，上面冲出一股恶臭。

当下三人决定结伴而行，向城中走去。

“夏公子。”闻人羽掉头看去，只见夏夷则神采阴沉，眼底深处透出一丝哀伤。闻人羽心头一震，小声说道，“夏公子，你不辩白吗？”

夏夷则转眼看去，桢姬木木呆呆，还是神魂不清，便说：“桢姬内丹已失，心志受损，法力大弱，倘若任其分开，不是死于人手，就是成为其他妖怪口中之食。不如鄙人与她立下灵契，将她收在身边。”

乐无异听了，看看闻人羽，忍不住大笑：“世上晓得这事的人未几，本只要闻人，我，现在又多了一个。”

乐无异心中不快，但也无话可说。妖怪虽是异类，但也终是一条性命，只看牢中遗骨，不知几百几千，算上海市发卖的妖奴，灵虚真人和翻天印残害的妖族当真不计其数。自来讲妖怪吃人，人怕妖怪，实在人若强过了妖，妖怪也一定好过，说来讲去，都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。

“如此甚好。”素商寂然道，“夏公子宅心仁厚。”

“慢着！”乐无异仓猝禁止，“我们不是来救白露她娘吗？”

乐无异取出甘露珰，说道：“白露女人，这个还你！”

滴答，素商站立一旁，怔怔地流下泪水，化为明珠，坠落在一片骸骨之间。

“真奇特！”乐无异回到人间，惊魂初定，“他被翻天印占了躯壳，反客为主，为何还对翻天印恋恋不舍？”

“女人节哀。”从方才便不发一言的夏夷则，俄然开口道，“鄙人与家慈亦是遥相隔绝。即使心如百结、迷惑万端，却无从相见……想来此大家间，老是拜别多于相聚，得志多于欢乐。”

“甘露珰我不大用得上。”白露游移一下，“实不相瞒，白露向来善于观风望气、猜测凶吉。公子天命上佳，逢凶化吉，只是克日印堂发暗，气运中埋没凶光，前程很有波折。甘露珰能辟邪祟，公子留着，大有效处。”

“滥杀无辜，死不敷惜。去吧！”夏夷则拔出长剑，脚下法阵涌出，虚空中的水汽固结成一枚枚冰白小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