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灵虚・翻天(1)[第3页/共5页]

“恰是。”夏夷则点头，“只怕灵虚利用禁术，将本身与翻天印异化融会，成为一体。”

“晗光能吸闪电，”乐无异解释，“我也是方才发明的。”一边说，一边把持起偃甲，展翅冲向夏夷则。

“一定。”夏夷则缓缓点头，“一试便知。”抽出长剑，手捏法诀，“寒霜落！”气温骤降，四周呈现无数藐小冰剑。

夏夷则轻哼一声，昂首望天，上方的云气化为一个庞大的旋涡，青黑紫蓝，层次清楚，云中电光闪动，仿佛无数鬼眼明灭开合，大能不竭积蓄，旋涡更加混乱，而在旋涡顶端是一个椭圆形的罅隙，玄冥浩大，不知通向那里。

“这儿云波诡谲、瞬息万变，另有一股莫名的吸力。”闻人羽猜疑地察看四周，“看模样，应当不是人界。”

乐无异也未闲着，逛逛停停，到了岔路，便用导灵栓推算途径。开初，云气淡薄，人物形貌清楚可见，垂垂云浓雾集，伸手难见五指，空中扭转加快，进步更加艰巨。三人只恐失散，手挽手并肩向前，内心均是明白——现在每走一步，便离灵力之源近了一分，一时各自警悟，凝神以待。

“如何？”闻人羽问道。

昂，又是一声厉吼，蓝光纷繁聚散，腾空飞逝流转。

偃甲甚小，闻人羽无处容身，一头撞进乐无异怀里，秀发芳香扑鼻而来，乐无异心头一荡，座下偃甲几乎落空节制。偃甲不堪负载，东倒西歪。闻人羽不由得紧紧搂住乐无异，两人肌肤相接，均能感知对方的心跳。

“擒贼先擒王。”乐无异说道，“管它是甚么，先找出来再说。”

“甚么鬼处所？”乐无异终究说出心中所想，此前惊险百出，只顾保命求生，纵有迷惑也不及多想。

“此为翻天印内部……”夏夷则昂首望天，旋涡流转如初，只是再无闪电。

乐无异高举晗光，乘风直上，一鼓作气突入雷阵。电蛇纷繁转向，扭曲摆动，不情不肯地钻进剑尖。电蛇既多且密、叱咤不断，晗光剑来者不拒，数十道闪电一起拥入，你来我去，生生不息。晗光剑来不及暗淡，又被电光点亮，剑身长明不灭。乐无异擎在手里，有如一支煌煌火把。

乐无异微微一笑，高举晗光，闪电近身，均为无形之力吸入剑尖。每次吸入，剑身均是一亮，随即暗淡，屡试不爽。

“翻天印？你哄人！”乐无异冲口而出，“那么小的一块印章，如何装得下这么多东西？”

“不！”夏夷则兀自坚硬不退。

“另一股灵力？”闻人羽想了想，“莫非翻天印里另有东西？”跟夏夷则对望一眼，相互眼里均有忧色。

三人边说边走，方向与地脉转动相反，每走三步，必定后退两步，走了半晌，仍未走远，不过夏夷则垂垂看清地貌——空中流光溢彩，水晶透明，蓝色灵光聚合如一，化为一条条庞大的旋臂，旋臂转动，空中也随之而动。夏夷则不由得思忖，莫非果如乐无异所说，旋臂的轴心就是奇境之核。

“夏公子的意义，我明白。”闻人羽抿嘴一笑，“比起海市，这里并不算大，但是因为六合不竭变更方位，我们满天下游走，很难找到鸿沟，天然也就很难出去……夏公子，我说得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