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翔空・江陵(1)[第4页/共5页]

“糟了，谢爷爷的偃甲……”乐无异神采大变，仓猝冲进船舱中去。

一咬牙，乐无异道：“你等着我！”说着，将晗光剑插在背后，抱着桅杆，噌噌噌爬了上去，到桅杆顶部的十字横架时，乐无异伸脱手去，正握住闻人羽递过来的手，一用力，爬升到了横架之上。

闻人羽浅笑：“那天，在福临居，我点了与你一样的菜。”

“鄙人身处鲲鹏之侧，”那人仿佛知她迷惑，又道，“并非仇敌。”

说到闲事，团子也不再扭捏，说道：“谢衣前辈与我们是有些渊源。固然乐小公子对我们有拯救之恩，但……”他看看石百子，似有难堪。

很久，闻人羽道：“你是长安人吧。”乐无异点头，闻人羽又道，“你家是在那里？”

“十九……二十年前？”团子掰着胖圆手指，“对，二十年前，前任团长大人创建了杂耍团。”

“他已经走了好久了，他说要画一种叫甚么江山图录的东西，团子不懂，不过大抵很短长很短长吧，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谢衣的动静了，不知他过得好不好。”

闻人羽久处战阵，天然晓得，凡人即便大战以后，也不会有这般症状，便探手搭脉。乐无异手腕炽热，脉象踏实有力，却看不出甚么详细病状。俄然，她瞥见乐无异腰侧晗光，一时如有所思，皱眉道：“我去找人问问。”

“不好，”借道者道，“爆裂符！稳住鲲鹏！”

话音未落，就听脚下传来“霹雷”一声巨响，顷刻间，脚下的木地板碎裂，向上溅出，偃甲船狠恶动乱，几近颠覆。

终究，他将衡天仪原封不动地装好，一鼓掌：“好了！”

偃甲难点，首在保持灵力流稳定不竭，而这偃甲飞船要求更高，除了灵力稳定，还要肯定方位、保持均衡。那立柱原是“衡天仪”，只是不像书中所载，制成球体，以是乐无异才未能一眼认出。

“嗯……”闻人羽依言看去，神采微微暗淡，“你父亲……是长安顶大的官儿吧？”

只听闻人羽低哼一声，一个鹞子翻身，轻飘飘落回了船面上。她活力了？乐无异摸不着脑筋，仓猝顺着桅杆滑下，边滑边道：“你们百草谷的偃术，你懂不――”

清风过耳。

想到谢衣，乐无异蓦地想起一事：“对了，你们团长是谁？我另有事就教。”

乐无异脸一红，对乐府地点方位，他竟全然未曾留意。幸亏，心底灵光一闪，他立马指着长安城东，道：“你看！那边，最大的是皇宫，间隔皇宫不远，长安城中第二大的园林，便是我家。”

乐无异的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：“那、那……谢衣前辈究竟在――”

畴前乐无异只顾埋头偃术，却极少有合用机遇，加上世人对偃甲知之甚少、心存害怕，乐无异几近从未获得旁人夸奖，现在不由对劲，心道：“谢衣爷爷，我用偃术救了这一船人道命，来日相见，总算不至于不敢同你说话啦。”

“谁？”闻人羽吃了一惊，那声音如在耳前，清楚浑厚，乃异术“传音入密”，若发挥此术，语音便只入特定几人耳侧，余者不闻。闻人羽回身，横枪封住身前，谨慎环顾，却并无一人，“中间何不现身一见？”

“借道者。”阿谁声音冷如冰雪，仿佛不含温度。闻人羽隐觉一股强大压迫，竟似比长乐真人还要凌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