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神域・飞舟(2)[第1页/共4页]

不像其他偃师，谢衣绝少在偃甲大要留动手柄、接缝、导灵线，偃甲表面浑然如1、不留马脚，极具美感。

出乎料想，偃甲室内空空荡荡，除却帷幕掩蔽的一间小室，只要一根一人高的立柱，上半截似金似玉，镂刻未曾见过的花草纹路，下半则是木制，整齐嵌着几块晶石。

偌大一个船埠，乱成一锅稀粥，一群大活人被一只老鼠赶得东奔西逃。如果细心察看：怪鼠喷烟吐火大有门道，看似忽左忽右，实则将人群赶往偃甲船方向。

长乐道人一伙措手不及，顿时大受打击，纷繁上前禁止人群。但是人多混乱，挡了东漏了西，顾了头难顾尾，两边搅成一团，长乐道人惊怒不堪，大喊小叫，可也无济于事。他即使有斩妖除魔的法力，可也毕竟不敢在天子脚下殛毙布衣。

正绝望的当儿，他俄然目光凝注，走到一面墙壁前，悄悄抹去灰尘。浮尘以后，闪现出一枚精美的纹章，形如草叶，简练高雅。乐无异忙从行囊里取出偃甲蛋，对比之下，两枚纹章普通无二。

“谢爷爷的纹章？”乐无异冲动难抑，心道，“莫非说，这艘船埋没玄机，真是谢爷爷造的偃甲？”

若遍寻不得，他只能归去乐府，这长久的“历险”之旅，将至此闭幕。他毕竟未能找到谢衣、未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
只听一个瘦羽士道：“这偃甲船中的物事，说出来只怕吓你一跳，那倒是一整船的妖怪，若不是长乐真人大发神通，降伏妖魔，岂能……”

“猖獗。”长乐道人脸都白了，“你是甚么东西？偃甲是你想看就看的吗？来人，把他赶走。”

他低头看了一眼，不欲理睬，谁知刚一昂首，另一只脚又狠狠一痛，却比方才更甚。

舱内装潢花梢，描红染彩，挂着斑斓戏服，看来船长是个杂耍班子。只是，看来看去，这也不过是艘浅显船只，不像甚么奇怪之物。

“钻天鼠”闹出动静，乐无异早已暗藏附近，眼看世人用心，大摇大摆地走到布幔粉饰的偃甲船火线，翻开布幔，钻进船舱，左瞧右看，暗自迷惑：“这玩意儿真是偃甲吗？仿佛也没啥特别。”

他一心要弄清偃甲船的妙处，东走西看，捉摸不决，越看越觉妙用无穷。这偃甲船状似平常，实则大有讲究。团体布局精当，小小一方空间，错落切分为多少地区，不管储物演出，均是合用不凡。目光所及，瓷扣挂钩、壁板暗橱、伸手便自行滑开的偃甲窗扇，无一不精美小巧……一时候，乐无异神为之夺，便如守财奴进了大宝库、学画者乍逢吴道子，扒在墙角门缝，细心看了个够。

乐无异“哎哟”一声，痛得跳脚，那黄光又是一闪，溜进小室帷幕以后。乐无异仓猝蹲下身来，从幕布裂缝望去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循着灵力来路望去，一眼就瞥见了那青布粉饰的大船。乐无异内心一跳，镇静起来：“莫非这艘船就是偃甲？妙极了，这么大的偃甲，我还是第一次碰到。”

咻，尖啸声复兴，角落里虎虎突突，冲出一个怪物——个头不大，酷似老鼠，两眼闪闪发光，行动快比闪电。

“小子。”羽士见状起家，“干甚么？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处所！一边儿去，不要碍了道爷的眼睛。”

但是细心再瞧，仍觉难以置信。“谢爷爷是百年前的前人，传世偃甲已是百年古物，而这艘船未免太新。嗯，既来之则安之，先瞧一瞧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