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 陈年往事矣[第1页/共2页]

看的出来，那并不是一块甚么上等之玉，在这都城当中，大抵浅显人家便可买得起。

文阳淡淡的问道，却不知是在说给面前妇人听，还是在说给本身听。

“我夙来晓得你不肯提起她，可那几位少年不过是才开口问了素宁之事，何至于让你如此冲动，还将他们把守了起来。”

“多少年了，畴前你与你姐姐每年都会来这寺中烧香礼佛。可自你姐姐过世以后，你便会本身前来，每年来的次数、每次待的天数，都比之前要长。并且啊，每年你姐姐的忌辰，你都会待在我这寺中，可实在，你何又曾诚恳祭拜过你姐姐？”

殷素问没答复，文阳持续说道：“我还记得，当年赠你此玉时，你笑得就跟个孩子似的，纯真又夸姣。”

殷素问的语气却仍极力的保持着平平，听不出是甚么情感。

不过他也没多管，持续细心打量着文师父手中之玉，竟发明那玉竟有一处较着的缺口和许很多多的裂缝，就仿佛是被人摔过。

析禾见此，跟着殷素问出了门，只见她跑到了一处偏僻角落哭了起来。

这句话仿佛又将常日温婉的殷素问刹时激愤：“你胡说些甚么，那不过是几个年青小鬼，问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题目，我怕他们做甚么？”

“文阳，你本日到底是如何了，以往我到寺中来，你从未几问我一句，也从不管我祭拜姐姐之事，乃至连昔日里对我的态度都是冷冷酷淡的。莫非，是那几个年青人说了些甚么，才让你如此吗？”

“还记得此玉麽？”

文阳拿着玉，转过身来，将手微抬至他感觉殷素问能看清手中之物的位置。

文师父房中，现在烛火微明，已只剩下他与殷素问两人，和一旁灵魂出了窍的析禾。

“我记得。”殷素问微低着头。“你当时还不过是个外埠来的穷秀才，到处求仕无门，常日糊口都是非常宽裕，买这一块玉都得省吃俭用好久，我当时却见姐姐因着没有收到玉而不高兴，硬生生的去找你讨要。”

“我还记得，你前后闹着将这玉还了我两次，一次是在你即将嫁入洪府之时。另有一次，便是在你姐姐过世的前一日。而每一次，你都是嚷嚷着要与我，恩~断~义~绝。”

“阿问~你就筹算一向如许待在我屋中，不言也不语麽？”文阳毕竟没忍下来，先开了口。

天然，这些文阳是看不清楚，一旁的析禾倒是尽看在了眼中。

“你开口，别如许叫我，我不是甚么阿问。何况，我是将军府夫人，你不该如此叫。”虽是斥责之言，殷素问却说的安静淡然，面上也没带甚么神采，看不出是故意还是偶然。

数不清多少年了，自他文阳幼年之时起，不管是削发剃度前的飒爽少年，还是已到了现在僧袍裹身的垂垂暮年，与她殷家姐妹的缘，与这云山寺的缘，仿佛就从未断过。

殷素问忽而转过甚，看向床上之人。“我不怕甚么，只是不肯听，也不爱听。”

第一次是因为她要嫁人，无可何如，各自肉痛。他当时本就得云山寺主持收留，方得活命，宦途有望的他，自此便长留在了寺中，做了个小和尚。

恩断义绝，这四个字殷素问亦与他说了两次，每一次，都如同令媛重石普通，压在了他的心间。

“一个称呼罢了。”

“那你是甚么意义？”殷素问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