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[第2页/共4页]

“在！”

“城破后，你领两万人马，在都城核心驻守，不准城中任何人逃出，严禁向其他都会漫衍都城内哄的动静。”

小寺人顿时肿了半边脸，口齿也聪明了一点，叩首道：“主子该死，主子该死。启禀大王，镇北王求见。”

楚淡然是孤儿，从小就跟从楚北捷，他最为忠心，顾虑也起码，猛地一咬牙道：“入也不可，不入也不可。大王既然生了狐疑，定不肯放过王爷，王爷现在是骑虎难下，不如干脆攻入城去。王爷也是东林的王位担当人啊。”

“大王！”白发苍苍的右丞相楚在然蓦地高呼一声，扑到东林王脚下大哭道，“老臣当日苦劝大王莫对镇北王下那道严令，以免精锐尽叛，大王肉痛两位王子之死不听劝止，派桑谭出城颁令，现在公然招来我东林大祸。事到现在，老臣再进一言，若大王不纳，老臣当即一头撞死在大王脚下。”

“老臣没有发昏，大王。”楚在然昂首看着默不出声的东林王，老泪纵横道，“四国狼籍多年，东林军曾三番五次攻占他国，结下深怨很多。如果东林产生内哄，国力稍显微小，仇敌群起攻伐，四国中第一个被灭国的，就会是我东林啊。为了我东林，请大王志愿让位，以免变成内哄。老臣……老臣说出这等背叛之言，自知极刑，甘心立死。”头重重地在打磨得发亮的大理石地砖上连磕几下，声声见血，染得满脸鲜红。血面白发，狰狞中无贫苦楚。

“镇北王府，东侧小院内，桌上的……”他轻道，“一张古琴。”

“叛军入城后，并不进入民宅，只是布告统统百姓留在家中，不得出户窥望。不趁机反叛的百姓，性命应当无忧。”

“不究查叛军，你以为我会承诺？”

“大王！”侍卫长浑身鲜血大声奏报着扑出去，“王宫即将被叛军攻破，此处不平安，请大王当即移驾！”

“当即打击都城。攻破城墙后，不遇抵当不准殛毙，布衣一概摈除进房舍，贵族一概捆绑等候发落。”楚北捷接着点将，“神威将军！”

一番话说得楚淡然低下头去。

“末将在！”

“末将在！”

“能移到哪儿去？”东林王苦笑道，“自授意丞相出城驱逐北捷，寡人已猜到会有现在。寡人过于信赖兄弟之情，兵权外放而导致本日，能怪得了谁？可叹我东林大乱期近，只盼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殿外喧闹声猛地增大，仿佛叛军已厮杀到面前。

“服从！”

夜空下，如巨蟒般蜿蜒前行的兵马步队，敏捷向东林都城扑去。

“服从！”

“王后娘娘，千万不成！”跟从王后多年的老侍女穆拉蓦地跪倒，膝行到王后身边哭道。

王后等人本来还想叱骂他，见他这般模样，蓦地惊慌，都别过脸去不忍看他。

“就是事到现在，寡人才不胡涂了！”东林王沉声对王后喝了一句，低头看着脚下泪流满面的楚在然，叹道，“但国事已有变动，统统没法挽回。爱卿另有甚么谏言，固然说吧。”

“谨遵镇北王之命！”

“甚么？楚丞相你疯了？”

砰！殿门俄然被推开，跑进一个吓得浑身颤栗的小寺人，跪着颤声道：“大王，启禀大王……他、他、他……”

东林王瞥一眼面无神采的楚北捷，他们兄弟豪情深厚，这么多年来一向相互搀扶，不料竟有本日。他取出大王玉玺，在这道决定东林将来的王令上落了印，连同大王玉玺一同交给楚在然，强笑道：“交给东林下一任国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