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1页/共4页]

醉菊也是满头大汗，听娉婷应了一声，才放动手中的针，虚脱似的坐下来。

劝走了大娘，醉菊又坐回床边对娉婷说：“不能再赶路了。你要好好静养几天赋行。”

“没有。”娉婷揉揉手脚，点头道。

咔嚓的断裂声传来，仿佛是谁将老旧的木门踹烂了。

娉婷这才放手，她早疼得浑身有力，一放手，便独自倒了下去，被汗黏湿的青丝散了一床。娉婷闭上眼睛，腹中微微一热，随即又是一热，醉菊仿佛持续扎了几处，俄然间，痛苦像不再暗藏似的从地下一股脑狠恶地涌了出来。

“银子衣裳都是小事，人才是最首要的。赢利也不难，我们一起畴昔为人看诊也是能够的。”醉菊让娉婷躺上床，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
“去你的！”男人一脚将哑巴大叔踢到地上，恶狠狠道，“在你屋里，如何不是你的东西？老子奉告你，这些东西勉强算明天的份额，过两天来，你们还敢狡赖不交，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破屋子！”

醉菊这才松了一口气，“吓死我了。我们快归去吧。”

大娘刚被吵醒，迷含混糊道：“我们贫民，那里会有甚么银针？”

“没甚么。”醉菊仓促将针放在火上灼烧，快速地答道，“只要扎了针就好了，女人别怕。”口气笃定，手却抖个不断。目睹那针已被烧到将近发红，醉菊却一点也不感觉烫似的，捏着针眼的部位走到床前，轻声哄道：“别担忧，扎了针就不疼了。”叫娉婷躺好，悄悄翻开娉婷的亵衣。

“啊！啊啊……呀啊……”哑巴大叔冲动地舞动着双手，拦在男人面前。

很久，娉婷才缓缓呼出一口气，“嗯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

帮手重新清算了屋子，摆好家具，人都倦了，才入屋里歇息。

大娘慈爱的声音现在变得错愕惊骇，“官大爷，本年的税，我们前天赋交上去啊……”

“我们都晓得了，怪不得大娘和大叔的。再说，内里也没甚么东西。”娉婷温言劝了两句，总算让白叟家收了眼泪。

“你快躺好。孩子没事呢。”醉菊一昂首，瞧见被吵醒的大娘在房门外探头，忙迎了出去，抱愧道，“吵了大娘和大叔了，真对不起。”

“女人谨慎！”醉菊仓猝叫道，就要伸手去扶。

“好点了吗？”耳中飘进醉菊的声音，幽幽远远的。

固然疼，醉菊却一骨碌爬了起来，顾不着看本技艺脚上的伤，一把扶了娉婷，急道：“如何了？摔着了没有？”

“有没有摔到哪？”

“你身上有甚么处所不舒畅吗？”

“孩子……没有事吧？”

“如何？孩子不好吗？”娉婷也吃了一惊。

“缝衣服的针倒是有一根。你们这是怎……”

“那是前天的，现在是明天的！”凶横地截断了白叟的话。

“好多了。大娘睡去吧，没事的。”

“好疼。”娉婷按着腹部。黄豆大的盗汗从她额头上排泄来，滚落到枕头上。

“哦。”大娘担忧地朝房里看看，小声地问，“现在好点了吧？”

想到所剩未几的川资已经没了踪迹，连换洗的衣服也未曾留下一件，心下又是彷徨，又不由感觉好笑。

他们颠末大石旁，娉婷和醉菊把头一缩，待他们远去了，才探头看他们的背影。

“我姐姐病了。”

娉婷半天没作声。

娉婷腹中一阵一阵抽疼，像有一匹发疯的马在内里胡乱撒蹄似的，如何忍也受不住爆裂似的痛。见醉菊捏了针，要对本身的小腹扎下，吃了一惊，也不知那里生出的劲，蓦地半坐起来，拦住醉菊道：“不会伤了孩子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