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[第2页/共4页]

何侠猜想耀天公主也瞧见娉婷疲弱，盼她当下回绝，不料她却点头笑道：“好。”

何侠回耀天公主一个宠溺的笑容，并不作声，只用和顺的目光抚摩着她的眼眸。

想到这里，不由得悄悄向小石像方向挪了两步。

“是。”何侠一边答着，见她不会聪明地过来服侍，想着是娉婷的侍女，也不好叱骂，干脆不消她服侍，本身脱了外套。

耀天公主想了想，问道：“既有春光，那么夏秋冬，也应当各有一曲吧？”

琴声到处，朝气顿时盎然。

温馨了一冬的小兽从洞窟里悄悄探头，不一会儿，已纵了出来，靠近林中第一朵害臊的花蕾。

少了夏季的阴寒，仿佛光阴一下子走得急了，让人突然想起，冬去后，便是春。

一幕幕秋色，在琴声中毫无保存地展开，仿佛连氛围也充满了泥土芳香的气味。

婉转琴声从精美富丽的窗门冉冉而出，回荡在偌大的驸马府中。

醉菊隔着薄薄纱幔，瞧见何侠已经挨着娉婷躺下，趁着空当，一把将小石像抓了藏在袖中，蹑手蹑脚靠近。

“公主……”

何侠低声道：“那我明日一早进王宫见你。”

何侠锋利的眼神看向神采惨白的醉菊，皱起眉，“呆看甚么？连宽衣都不懂服侍吗？”娉婷还是和昔日在敬安王府一样，待侍女过于驯良，由着她们爱做不做，把贴身服侍的人放纵得没有一点端方。

何侠得空答她，抓了娉婷纤细得能够瞥见骨头的手，在腕上悄悄探了一会儿，将她打横抱在臂弯中，绕过回廊，谨慎安设在卧房的床上，才对随后跟来的耀天公主沉声道：“脉息有点乱。她一起颠簸，大抵累着了。”

《春光》奏过，《夏色》过去。秋正瑟瑟徐至，苍而不凉。

醉菊瞧在眼里，攥紧垂在腿侧的拳，心一阵狂跳。

操琴极其耗神，娉婷勉强弹了三曲，倦色藏在眉间，现在手操琴，筹办接着弹那《冬语》。

娉婷喘气渐重，肩膀摇摆了几下，竟向后软倒。何侠暗叫一声不好，蓦地从椅上跳起，刚好将差点倒在地上的娉婷接在怀里，色变道：“娉婷！娉婷！”

“是的。《春光》，《夏色》，《秋虫》，《冬语》。”

醉菊严峻到几近没法呼吸的时候，何侠终究停下摩挲娉婷的脸，从床边站了起来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何侠这才将心机转回到娇妻身上，柔声道：“公主累了吗？公主的寝房已经用香熏过，请公主先畴昔歇息一下可好？我立即就畴昔。”

娉婷公然端坐了，又勾了弦，悄悄一挑。

醉菊缩回了手，隔着幔子看着两人昏黄的影子。思来想去，到底不敢粗心，握着小石像，就在床边守着。挨了两个时候，倦意一重一重袭来，眼皮子也更加沉重起来。

门前宫廷侍卫们早已备好马车，烛光闪动，将一条大街晖映得如白天般。

终究，琴声渐低，似一日已尽。

府内府外，被琴声浸润得如在天外，至琴声悠但是止，才恍然发觉，本来倾慕迷醉中，《秋虫》也已到了绝顶。

如娉婷的琴曲普通，冬，沉寂之语。

醉菊监督着何侠的一举一动，他触碰娉婷的每一个行动都令醉菊万分不安，既盼他的指尖快点分开娉婷的脸庞，又怕那手一分开，就会伸到更叫人惊骇的处所去。

何侠已经坐上床沿，将剩下的半边垂幔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