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[第2页/共3页]

“盗窟中的人到那里去了？”

“不可，我的马没有你的马好，我不占你这个便宜。”

“我……”冬灼欲言又止，把缰绳递到娉婷手中，别过甚，闷闷地说，“你本身保重。”

“好马。”男人对娉婷没有兴趣，目光落到娉婷的顿时，暴露赏识的目光。娉婷含笑，站起来解缰绳，她该走了。

有人？娉婷睁眼看向声音的来处。另一名过客明显也看上了这里的好景色和清澈的溪水，下了马正牵着缰绳过来。

草原上的氛围仍然叫人欢腾，绿草的清爽味是归乐和东林最新奇的风景都没法媲美的。牧民欢畅的歌声还在持续，乐悠悠地传到娉婷耳中。

“不是，找人呢。”

本来只要再跑半天就能见到阳凤，可朵朵尔盗窟人去寨空，只得再奔北漠都城――北崖里。

“不卖。” 娉婷利落地跳上马，过分萧洒的代价是一阵头昏目炫，她悄悄地在马背上适应着尚未病愈的身材的抗议，半天赋展开眼睛，“这位大哥，朵朵尔盗窟就在前面吧？”

精挑的王府骏马嘶叫着放开蹄子驰骋，她握着缰绳，任泪水恍惚了双眼。

少爷，呵，何侠，明日当你瞥见离魂，会做何想？

“另有呢？”

“草原啊，牛和马的故里，奔驰的河道另有嫩绿的草儿，比不上我心上的女人……”

离魂宝剑放在窗台，明日太阳升起时，阳光在剑身上反射出的耀目光芒会映在我空荡荡的床上。那曾是我们幼年经常玩的游戏。

可惜娉婷不敷无情。

阿汉浅笑着点头，“我不白要你的东西。”说着取出比采办平常马匹多两倍的银两塞给娉婷，“奉告你，朵朵尔盗窟的寨主是大人物呢！他就是威名赫赫的则尹将军。谁想到他会归隐在一个小盗窟呢？可现在大王重新把他找出来了，给他更多的犒赏，要他当我们北漠的大将军。以是，则尹将军要出山了，朵朵尔盗窟没有了，盗窟里的人都搬到都城北崖里去了。”

流水潺潺，青山巍巍。

“你要去朵朵尔盗窟？”

是个男人。眼睛炯炯有神，满脸络腮胡子让人看不出他切当的春秋，肩膀很宽广，腰间的剑和背上的弓仿佛长年不离身的。

娉婷浅笑，可眉间仍有掩不住的忧愁。

娉婷瞅瞅冬灼，忍不住转头再看一眼敬安王府世人正憩息的处所。明日，他们又该解缆，换一个更安然的巢穴。一股模糊约约的悲惨从四周八方涌来，她不动声色地问：“少爷如何说？”

“对。”

好冰，应当是山顶熔化的雪水吧。

月隐没在淡淡云霞以后，太阳在东边缓缓爬升。

男人笑道：“盗窟搬空了，你去的话找不着人的。”

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顶蜿蜒而下，直到山脚。

闭目养神间，俄然有脚步声响起。

远处豁达的牧民正在扯着嗓子放歌。

清秀的脸庞上，泪痕已被风沙袒护，娉婷转头，半眯着眼了望橘红的太阳。太阳将要升起，暖烘烘的感受，必然会越来越强吧。

终究达到北漠的地界。绿草茵茵的田野，公然如阳凤所说那般斑斓。田野绝顶，有高大的山岳。颠末酷寒的夏季，北方春的气味比南边更张狂些，山上富强的林木下，一丛丛活泼的灌木仰开端来。

一骑快马扬起烟尘，奔驰在往北的黄土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