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青花罐,龙走纹[第7页/共25页]
不管是“汪怀虚”还是五罐,都是最能挑动鬼谷子神经的事。他们若得知这个动静,必然会心急火燎来细柳营发兵问罪。当时我并不晓得本身会去那里,不过鬼谷子和细柳营同属老朝奉,他们天然有体例探听出细柳营的藏身之处。
柳成绦缓缓逼近我,冷冷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想干甚么?”龙王在一旁暴露镇静的神采,只要柳成绦一个手势,他非常乐意把我打成筛子。
欧阳穆穆和柳成绦也晓得,真要火拼起来,老朝奉那边必定见怪。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面子过不去。此时药不然出来给铺了一层台阶,天然从速下来。
早在绍兴沈园赴宴之前,我已经对这枚瓷片做了措置。这本来是“三顾茅庐”的瓷碎片,釉画是诸葛亮袍袖的一角——诸葛亮穿道袍,有八卦再普通不过。我请尹鸿脱手,用釉粉把这小半个八卦临时抹掉,因而道袍遂变成了一截浅显的袍袖。
登仙的魅力,谁能反对?
“罢了,你先开,开完了从速给我滚。”柳成绦甩了甩手,又阴沉地弥补了一句,“但你的人必须给我出去,只许你一小我在这里看。”欧阳穆穆开口要说甚么,柳成绦音量蓦地降低:“再噜苏,你一样也别想得着!”
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,刘老爷子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,“只要秉承求真之心,手握无伪之物,任尔东南西北风,我自岿然不动”。凭着这句话的力量,我才在香港作出了最精确的决定,击破了百瑞莲的诡计。
这个窜改,真是让我始料未及。我一向觉得柳成绦的老板是老朝奉,可没想到是药不然。我看了一眼柳成绦,慢慢道:“柳先生你在开打趣吗?”
老朝奉也罢,细柳营也罢,都是在黑暗中蝇营狗苟之辈,权势太大,也见不得光。现在媒体一存眷,就把柳成绦最大的上风给废掉了。
现场氛围剑拔弩张,严峻至极。这时一个轻松的声声响起:“哎,大师都消消气,消消气,都是老朝奉的部下,干吗搞得跟仇敌似的。”
欧阳穆穆非常灵敏,听到我的话,立即起疑。他问药不然:“你们本来不是要开罐的么?可贵明天聚得这么齐,拿出来给我见地见地呗。”
我无法地把酒盅捡起来,给他重新满上,厉声道:“事已至此,没有退路。你若说走了嘴,我们现在就垮台。给我喝下去!”尹鸿瞪着眼睛,嘴唇抖了抖,抢过酒盅一饮而尽。我又硬灌了他七八杯,直到他不堪酒力瘫倒在床上,嘴里还兀自嘟囔着我听不懂的方言。
现在柳成绦和欧阳穆穆各持有五罐里的一句话,分量相称,谁若能多拿到一句话,在将来便可占有上风。
柳成绦有点胡涂,手里这片瓷,不管光芒、重量、釉质、胎体,和沈园我给他看的那块并无二致,如何会平白多出一片八卦纹呢?他蓦地瞪向我,我却报之以微微一笑。
“那我们就全垮台。”我看着电视柜的柜门,安静地答复。
接下来的路确切很颠,估计不是走省级公路,而是在山里钻来钻去。我靠在车厢,俄然冲劈面的龙王开口道:“喂,你弟弟如何样了?”
可如许害的人,只怕更多。
在这类光芒前提下,柳成绦的白发、白眉和没有半点赤色的白脸,看上去更加妖异可怖,像是方才从棺椁里爬起来的白无常似的。